“它只吃了一小块,又送医及时,不会有大碍的。”二狗子安抚道:“今天才第二天,任务进度已经过半了,你如果喜欢它,可以多花些时间陪陪她的。”
苏绒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二狗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道:“你在感慨人生和婚姻么。”
“不,”苏绒揉了揉眉头道:“我忘了龟甲缚怎么捆了。”
“……”
布丁虽然有些虚弱,但好在输液之后基本上恢复了稳定的状态。
陆平把狗带回家之后,又去爸妈那里看了一眼,等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苏绒依旧抱着pad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把监控调给我看。”陆平擦着头发,语气相当复杂。
画面中,周雅芝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条巧克力,亲手撕开掰断,然后喂到了摇着尾巴的布丁嘴里。
然后她露出了满意的一丝微笑,把巧克力扔到了茶几旁的地板上,扭头回了侧卧。
猫狗本身都馋,聪明点的都会撕包装袋,但陆平平时忙得要命,哪里记得巧克力是放在哪儿了。
苏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道:“妈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你最心疼布丁了,”陆平抱紧了她,心里五味杂陈:“明天带她去医院好好看看。”
实际上,苏绒早就跟二狗子确认过,周雅芝活蹦乱跳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才理直气壮的提这个。
她要让他看到,谁才是爪牙狰狞的那个人。
第二天的体检报告,自然是一片和谐。
陆平拿到报告之后,派下属陪着爸妈去几个景区,自己回公司的办公室里,抽了一下午的烟。
结婚之后,他一直觉得不得安宁,但潜意识中,总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在媳妇身上。
自己母亲总是一派平和的收拾着她搞出来的烂摊子,还不忘劝自己多忍让包容些。
可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一幕幕的重新浮现上来。
起初她辩解的样子,流泪的样子,都在自己的心里显得不可理喻。
现在再想一想,开始忍不住的心疼。
绒绒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忍无可忍的在家里装摄像头?
最后,那个平日里笑的眸光潋滟的妻子,只沉默而又温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突然由衷的庆幸,自己的妈妈终于搬了出去。
老婆住在明明是自己的家里,却过着寄人篱下般的生活,荒诞到他想抽自己一耳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等陆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接苏绒下班的时间。
他存着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思,先前推说自己和绒绒都有应酬,让下属带爸妈去全聚德尝尝鸭子。
陆平按灭烟头,飞快地披上外套,拎着车钥匙就回了家。
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打开门的时候,布丁趴在窝里,略有些精神的摇了摇尾巴。
看来是已经输过液了。
可是……老婆呢?
陆平在客厅看了一圈,厨房里也没有人,不过主卧的门是紧闭着的。
他随手放下外套,轻轻打开了门。
只见穿着小旗袍的苏绒跪在床上,轻轻抬眼看向他。
她的身体被红绳捆缚着,显得禁忌而又暧昧。
精致的绳结从锁骨处一路往下,饱满的胸部被托起,露出诱人的弧线与一抹雪白。
交错的红绳约束着紧致的腰身,穿过隐秘的区域,殷红的色泽衬着光洁的肌肤,宛若无声的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