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出他的表情撕心裂肺,好像在经历着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别怕,我在这里。”
李淮泽半搂着他,一手轻轻拍着背,一手拿着杯热水。
嘴里继续轻声诱哄道:“做噩梦了吧,乖,别怕,醒过来就好了。”
半梦半醒间,纪海希慢慢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像溺水的鱼儿一样,四肢紧紧缠抱着安慰他的少年。
等到纪海希完全清醒了,睁开一双水润润、湿漉漉的黑眸看着他时。
李淮泽突然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间尽是戏谑的调笑:“希希,你再这个样子……是要对我负责的。”
床头亮着暖黄的灯光,纪海希看清自己羞耻的姿势后,连忙放开了软绵绵的手脚,通通藏到薄被底下,只露出一个红通通的小脸蛋,好像这样就不是自己做了似的。
李淮泽莞尔,忍不住捏了捏他白嫩嫩热乎乎的小脸蛋:“你发烧了,起来量一量体温。”
也许是在病中的缘故,纪海希委屈地扁了扁嘴巴,眼睛里泛着泪光撒娇道:“可是我好饿……”
李淮泽笑意不觉加深:“乖,量完体温就可以吃饭了。”
“可是我想现在就吃……”纪小哭包像只小奶狗似的,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眨回去:“……可不可以?”
面对乖巧得不行的纪海希,李淮泽直接缴械投降了。
他把纪海希抱下楼,给他盛了一碗温热的青菜瘦肉粥。
趁他吃得正欢时,在他胳肢窝底下夹了一支体温计。
读出示数后,李淮泽发现他还用不上吃退烧药,等他吃饱后又抱回床上,打算按照家庭医生发过来的步骤,用60度的白酒代替酒精兑等量白开水,擦洗他的颈前部、腋窝、腹股沟降温。
十分钟后,李淮泽回来时。
纪海希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的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喉咙里偶尔发出小奶狗般嘤嘤嘤的呜咽声。
李淮泽不禁莞尔,伸手掐了一把他嫩滑的小脸。
然后把手上兑好的白酒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去浴室拿一条干毛巾,一回来,就看到纪小哭包把白酒当开水,一饮而尽了。
李淮泽:“……”
喝了酒的小哭包,一下子变成酒心馅的小哭包了。
李淮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再去兑一杯,回来给他擦身体降温。
擦到敏感部位时,被他服务中的酒心馅小哭包委屈地嘤嘤嘤啜泣起来,身体也不听话地扭来扭去。
结果一轮擦下来,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照顾病人,李淮泽愣是擦出了一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