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龙默默地看着并骑在墨舞边上的筥阳,只觉眼前这个汉子生的魁梧雄壮,与墨舞的柔美反有一种别样的般配,心中当即无端升起一股酸意,颇有敌意地问道:“阁下又是谁?”
“曾经来刺杀你的行会刺客,筥阳。”筥阳一抱拳,许承龙正要出言相问,筥阳眼中神色一动,兴奋地说道:“既然敌人不知大司乐的模样,何不以左师的家将代之?”
“侯爷赐车驾一事,想必赵营中的奸细早晚会传出来!”墨舞和吴广闻听都是大喜:“是了!如今我们人数众多,敌人若真是冲着大司乐来的,想必最危险的就是待在这马车上!”
“只是不知大司乐如今还能骑马否?”筥阳似是颇为关心地问道。
“也好!我正想骑马!”许承龙一脸毫不示弱的模样:“我看筥阳兄必定身怀绝技,不如就我们俩换换如何?”
“呵呵,大司乐过誉了,筥阳还是跟在大司乐后面以作护佑,至于替身之人,随便另遣他人即可!”
吴广一听,也觉得筥阳有勇有谋,所说不差,当即同意,心知又起结交之意:“筥阳,既然此次你未能完成刺杀任务,不如以后便跟着老夫,暂且统领吴府家将,待日后吴广定当推荐给侯爷另行重用,如何?”
除了许承龙,余人皆知,刺客行会的背叛者,很快便会成为行会处死的目标。不久之后便会有大批的刺客来取其性命,吴广此言即是有意予以庇护。筥阳闻听大喜,忙跃下马来,俯首一拜:“筥阳谢过主公。”
正说着,先行探路的家将石勇急匆匆地策马而来,相见之下,忙禀告道:“主公,前面不远处有一山谷狭窄难行,勉强能让马车通过。虽只有百步之遥,若其中暗设埋伏,我们必难以抵御,故而特来报于主公,请主公定夺。”
“嗯。”吴广略一沉吟,拿定了主意,看着墨舞说道:“我们缓步而行,先派两人沿山谷之上探查一番,若无危险,我们再行通过!”
墨舞闻听也是微微点头,吴广向前远眺了一番又道:“幸而险地不足一里,你们务要当心仔细!”
石勇当即领命,往后面又唤上一人,两人随即并骑策马而去。
许承龙此时已经和一名家将换了马,他这一走,磬儿和琴儿也不愿再坐在马车上,两人便拱卫着许承龙策马跟了上来。
墨舞见状一皱眉,对许承龙说道:“你既然有伤,便跟在我们后面。不要离筥阳太远!”转而看了看琴、磬二女,又接着对他说道:“现在你只是一名门客,跟在琴磬二女之后即可。”
“额?好好!”许承龙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地跟在琴、磬二女身后,幸好这一路风景宜人,远处便是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若是平时郊游,定能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他这一退下来,负有保护之责的筥阳自然也跟了过来,许承龙反而放心了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叫筥阳的家伙不怀好意。
许承龙按下心头的不快,试着运用之前刚刚学会的马术,按着马儿的步伐合拍而行,一试之下当真是得心应手,浑身舒畅。许承龙这时方才领悟到骑马的快意,顿时抛开心头的不愉,策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