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龙被它这突如其来的一吓,顿时一跤往后摔了下去:“吃……吃什么东西?”
“比如什么药物?”九尾白狐少有地露出一脸疲态。
“每日服食一粒,三日后心魔自当安抚而歇。”许承龙顿时想起了秦越人的话:“难道是秦越人给我的药丸?”
许承龙这一想,九尾白狐也明白了个大概:“老夫名为白笙,本为九鼎之魄。那药丸你切不可再吃了!”九尾白狐喘息着,长吸了一口气:“如不是你陷入沉睡,只怕我是没有力气再唤到你了。”
“什么九鼎之魄?”许承龙正要问,九尾白狐无力地摇摇头,似是无力再答。许承龙又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我很快就要找到郑梦瑶了,你可是答应送我回去的!”
“你放心,这段时间若是遇到了危险,你便用我教你的剑法,若是体力不支,你便用刚才的催眠之术,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不过我无时不刻都要分心对付这该死的药力,已是颇为吃力,大概能帮你的时间也维持不了多久。”
“催眠之术?我不会啊!”许承龙有些着急了。
“那刚才你是被谁催眠了么?”九尾白狐话刚出口,似是也发觉许承龙乃是被别人所催眠的,当即又说道:“也罢,我即教你一支催眠之舞,你自舞之,舞罢便能进入催眠之态。你可看好了!”
九尾白狐说完,首先分出两尾作脚,又分出两尾作臂,便在许承龙眼前舞动起来。其尾作步缓缓而行,似是醉汉踉跄;另有两尾作臂左右摆动,却是节奏有序。
许承龙看着看着就忘形地跟着舞了起来,身形翩翩而起,脚尖高高踮着,左右摇摆。若不是依靠着伸展的臂膀调整着姿态,恐怕连平衡都保持不住。
正舞着,忽然脚下一个趔趄,许承龙顿时四肢酸软,腿如灌铅,当即大叫一声:“哎呀!”眼前恍然一亮,耳中隐隐残留着九尾白狐的余音:“这催眠之舞一日最多舞上一次……”
“先生!许先生醒了!”靠着许承龙的磬儿喜极而泣,琴儿忙掀开马车的帘子:“大司乐醒来了!”
“你好像憔悴了许多?”闻声而来的墨舞淡淡地瞅了一眼,她现在心绪繁杂,总是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许承龙牢牢记起那催眠之舞,心知必然已经忘却了什么过往之事,当即也不再作无谓的追忆,却是奇道:“这是哪里?你怎么来了?”
墨舞被他这一问,不免想起他躺在床上的不堪模样,没好气地回道:“侯爷特赐你马车,以期你尽快回到邯郸,以备大事,如今我们这一行人却已被刺客行会盯上,这路上势必要置你于死地。”
“可不能啊?我可没得罪过人啊!”许承龙一脸茫然:“这刺客行会又是什么?”
“王公贵族无不闻之色变,又却暗中与其密切相连的杀手组织,他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头领是谁,被组织看上的人,一旦接过彩羽令,完成刺杀任务,便算是刺客行会中的一员了。”跟在墨舞身后的筥阳闻听上来解释道:“成员之间以羽令传递信息,一旦入行,至此一生便只有按杀人的信仰来换取乱世生存的权利。”
墨舞虽然对刺客行会有所耳闻,此时听筥阳一一道来,仍是止不住生出一阵寒意,心知这里再没有别人比他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了,而他一直以来所经历过的那便更难以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