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越想越心惊,后悔自己就这么放走曹孟。她急忙站起来。“不行,我得找你二叔商量一下……”
“娘。”
吴盈不慌不忙的示意吴夫人坐下,吴夫人虽不明白,可她对吴盈一向信任,知道吴盈聪慧,最后还是坐回了位置。
“盈儿,你是怎么想的?”
“娘,这么大的事,曹孟办起来瞒得住我们,可瞒不住爷爷。曹孟对爷爷一向听从,想必早已据实交代。爷爷对善儿的宠爱,娘又不是不知,让善儿见贤宁一面,爷爷并不会苛责。也就算我们把事情闹到爷爷那,爷爷不明着说自己知道,也会包庇曹孟。这便也是女儿适才,没有捅破这事的原因。”
吴夫人懊恼的长叹一口气,无奈之情展露于脸上。“善儿可真是个会闯祸的。偏还让人惯着。早知道我今日便不出府,就在你院里看着,我就不信了,曹孟敢越过我放人。”
吴盈摇头。“娘,我们将善儿关在偏屋,就算是有由头,爷爷也知道意思。爷爷没有明着插手,若是早两年,还在燕昌,爷爷可不把善儿接到身边去。爷爷已经给了娘面子,娘就不必再明着忤逆爷爷,惹得爹不高兴。”
吴夫人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抱怨说道。“我这真真是后悔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都这时候了,还和一个要杀头的顾交情。盈儿,还是你乖巧懂事,能有你在,娘这心里头,也安了不少。”
对于吴夫人的说法,吴盈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说起了曹孟。“适才女儿也点了曹孟,想必不久后,曹孟就会离开府中赴职。爷爷和爹时常不在,善儿的管教约束还得娘亲自来,这次,娘也就别说罚善儿了,往后再慢慢教吧。”
“我真是一点教她的心思都没有。十四的姑娘,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还这般不知轻重。若是嫁出去了,还得说我这丈母娘没教好她。有你爷爷拦着,谁能叫得听那野丫头。”
吴夫人心中不畅快,隐约又觉得有些头疼。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十分焦躁。吴盈见了,给她掀开茶盖添起茶水。
吴夫人忽然想到今日赴宴听来的闲言,觉得荒谬可笑,拿来当笑话跟吴盈闲聊。“还记得今日赴宴,有一夫人说起太子殿下,说对我们家善儿有意思,当时给我臊得……善儿那丫头,要有这样的福分,我都给她烧高香谢菩萨去。”
吴夫人端起茶杯喝茶,当是说笑没注意吴盈的表情。吴盈是一瞬间便冷脸皱起眉头。
“娘,此事莫要再提,也别说给善儿知晓。上将军府现在的情况,参与不得这党派之事,娘千万小心、便是爹爹和爷爷,也别说。”
吴夫人被吴盈的小心谨慎诧异到。她放下茶杯,觉得不解。“盈儿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提的。难道,这事还能是真的不成?若说是盈儿你,娘倒能信上几分。善儿是能有那本事的?那可是太子殿下,大元的储君……”
吴夫人说到这,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吴善入宫。她声音扬高了几分。“唉,对了!上回善儿到宫里去,还是皇后娘娘让人给送回来。这不争气的死丫头,喝醉了不说,还来我这讨赏。便是现在不宜参与什么,事先交好又不会如何,凭白浪费机会。早知便不让盈儿你装病,进宫去才好。”
“娘,淮安一皇二子,如何知晓这其中福分?在还没确定之前远离这些争端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