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成绩好就能走上人生巅峰的都太天真了

沉吟片刻,萧无念叹了口气。

“并不单单是那个案子。当时的林伯父也是那个县的县令,听说他是打算要烧山逼蛮,从最早提出被否决,到那时已经筹备完毕了。”

“加上林伯父,总共有一百人准备秘密进行。连他们的亲眷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

说着,萧无念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但是,就是在将要烧山的前一天晚上,林家就遭到了袭击,如此巧合。”

七相听着也是一副了然,“说不准就是有内鬼,不想要让那些个野民烧山?”

萧无念听到七相有些轻蔑的称呼,不满的瞥了对方一眼。

可七相却很不以为意。

“所以,你是要查这个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再查清楚也没什么意思了,萧——大——人。”

萧无念不再去给边上这位讲解了,对牛弹琴是他最不喜做的事之一。

“等等,”七相突然很奇怪的看着萧无念,“你什么时候······称林伊凛为林伯父了?!不是一直都‘那个林知县’的么?”

萧无念一时语塞,更想不到该如何解释改口的事情。以前他是对‘林伯父’没什么感觉的,充其量也是当作父亲的好友。

虽然林知县以前也是他准岳父级别的人。但他没见过就是没感觉,没相处过就更没感觉了。

这种对岳父的尊敬,貌似是见了那人后才出现的吧。

怎么自己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不过这应该也没什么,他不就是更尊重别人了吗,没什么大碍啊。

萧无念有些别扭的思索着。

这几天他也没想什么。就是他一直在听眼线传回来的事。关于在他秘宅里无法无天的小家伙的事。

那小鬼头做的明明是很无聊的事,像是什么手痒偷东西被抓,结果装无辜向广大叔婶求救立刻被赦免;或是去找隔壁的花猫玩结果被抓成了花猫,之后契而不舍地继续求挠。

这些都是令人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事情。

可偏偏他听到后立刻能想象出所有画面,而且他还觉得很有趣?!

按理来说,他不会这么挂念。

真的是奇了怪······

萧无念又开始陷入之前的神游状态。看着萧无念的样子,七相更好奇了。

七相:“哎,除了林家的案子还有巡防,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罢了罢了,”萧无念放弃了思考,挥挥手,转身就不去理会对方离开了。

看人就这么走了,七相真的是要抓狂了。

几天后,依然是在那个密宅里。

一身白衣的十七迎着阳光。他站在后院的空地上,正在围观他的保护兼监视对象文森特,而文森特正和隔壁家的小花培养感情。

文森特跨坐在墙头,离他一两米远处就趴着那只贼大的肥小花。

但不管他做什么总是吸引不了小花的注意力。

肥嘟嘟的三色花猫一直昂着头,斜睨着看起来傻不拉叽的文森特。

表演傻子专业户文森特头一次这么感谢上上个衍世界他遇到的傻子亲弟弟,伊恩。如果他和伊恩的接触没那么多,他可能也得不到智障的傻颠精髓了。

反正只要没人笑他笑,别人不赞同的他做,该制造麻烦的时候制造麻烦就可以了。

不过,文森特他看着面前的花猫。

他是绝对不会认为他这么装着很享受的。一点也不享受!

他边装着标准的傻笑,边在心里和自己说。但他回神就见小花偏过了脑袋,正盯着他看。

由于超级期待驯服人生中第一只宠物,文森特立刻把刚才那些话跑到了脑后。

文森特:“啊!小花啊!让我抱一下你吧!”

“就一下子,不要那么小气啊!!我每天都把我的饭分了你一半了哎!”

小花:“·······”

十七:“······”

喜欢爬墙,特爱骚扰猫咪的哥儿,十七这是头一回看到。

十七他再次无奈叹气。他主子还有一天才能回来,而他还必须在主子回来前摸清楚这孩子的底细。

其实这不是很难。他只要暗中做些小的测试就能分辨出这孩子可能隐藏着的情绪波动。

可问题是,这个小鬼实在是太活跃,甚至是多动了。这孩子能一天从早玩到晚,从那个角落跑道那个院落,然后晚上倒头就睡。

十七头一次发现,他调查一个人居然会找不到好的机会。

但这个孩子不可能就这么因顽疾而痴傻终身。一个人就算是亲眼目睹了双亲被害,也不可能这么严重的一傻到底。

而且,林伊凛大人的孩子,不应该这么弱,也不会这么甘心被欺侮、接受双亲含冤而死。

静静想了片刻,十七抬眼看向在勾引良家母猫的人。他似乎是盘算好了什么,笑着来到墙角。

“哎,小文,你想不想看看我耍剑?”十七边问着,边将佩剑抽出剑鞘,耍了个华丽的剑花。

原本打算拒绝的文森特看到这动作,不由得想起在修真衍世界里看过的耍剑。

有些怀念的他开始犹豫了。

到底是继续和小花一起戏耍,还是看这个啰嗦的白衣服表演?

而他的纠结,最后了结在了小花的手里。

一直不动的小花突然起身跳下了围墙,离开了。

真母猫,永远不回头看她身后的痴汉。

文森特:“·······”

这可让文森特备受受打击。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变任性不少的他直接扭头,指着十七的鼻子发泄。

因为在他心里认定了是十七搅黄了他和小花的约会。

“耍啊!你快耍剑啊!”

这话和语气都让十七感到莫名的无奈。他总感觉对方是在说他不好的话。

就算再无奈,但耍起剑来的十七还是很认真的。

他每一个动作的气势,力道,都是无可挑剔。一套剑法下来,外行人看着也会赞不绝口。

站定后,十七习惯性的先闭眼收剑,之后才抬头看墙头上的人。

意料之外的,他发现对方在很认真的沉思。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说句话就走神。

也许这孩子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样,我厉害吧。”

十七边思考着下一步,边得意地抬高了下巴说。可他却没有得到回答,对方依然沉默地盯着他的剑。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十七还是看的出来,现在这小孩貌似是想到了与剑术有关的事。

这小孩的父亲林伊凛也是剑术高手。听说林伊凛喜好在月圆之夜与志同道合的友人们一起谈天说地,比试几番。

这么说,其实这孩子还是记得点什么的?他在心里如此猜测着。

但事实上,十七只猜对了一半。

文森特的确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这事情却不是有关于他的父亲的,而是当初他拿着匕首,划掉自己眼睛的回忆。

当然,他还想起了他受那个恶魔影响大开杀戒的事。

武器,真的是很危险的东西。它的第一作用,只是伤害他人。保护这一功能还只是后话。

拿着武器的人,才决定了这个武器的真正作用。

几个衍世界待下来,他对人与人自相残杀的事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