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花怜月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懒洋洋的道:“可惜这坛子好酒,只能便宜我一人了。”
花怜月只顾着与魏平叙话,没有注意那群为她布置酒菜的女犯中,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神色复杂的偷偷窥视着她。每当花怜月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来,她又立刻垂下头刻意避开。
没人陪着用膳,花怜月的胃口也差了几分。只是这坛子子烈酒十分对她胃口,于是她懒洋洋的倚着窗口,窗外的景色虽不算好,可遥望着天际云层翻卷变幻无穷,却也有些趣味。慢慢的,一坛子烈酒皆入她的腹中。虽然不至于醉,却也烧的她浑身冒汗,双颊酡红。
门帘轻轻晃动,又是魏平领着那些女犯进来收拾碗筷。他见桌子上的饭菜只略动了几样,不由担心的道:“小姐,莫非是这些菜色太过粗糙油腻,所以不合你的胃口?”
花怜月笑笑道:“没有,只是这些酒太过顺口而已!”
魏平挠挠脑袋,显然不明白酒太过顺口与这些菜色有什么关系,其实花怜月也只是顺嘴胡诌而已。
此刻她觉得浑身黏腻的难受,只想要畅快的泡个澡散散酒气。于是她随意的从那些女犯中指了一人,道:“你别走了,待会我还有吩咐!”她随意的一指,居然指中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身子猛地一僵,随即屈膝一福,恭顺的道:“是!”她的声音粗噶沙哑,就像被砂石打磨过,惹得花怜月多瞧了两眼。
将军府后山的一处院落中,有处烟雾渺渺的温泉池,池水滑腻温润,温度适宜。泡在池子里,撩拨着水面细碎的泡泡,被热气熏得酒气上涌,花怜月靠在池子边有些昏昏欲睡。
见她脑袋后仰枕在池边,慢慢阖上了双眼,一直伺候在旁的蒙面女犯轻轻唤道:“小姐,小姐”花怜月微微动了动,发出小小的打呼声,她居然已经沉沉睡去。
蒙面女犯瞳孔猛地一缩,她犹豫片刻,迅速起身出了院子。待她回来时,手中居然多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她望着依然在酣睡的花怜月,眸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机。她举着手中的石头,咬着牙根一步步朝着花怜月靠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怜月终于慢慢醒转过来。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莲藕般白皙的手臂带出大片的水花。手臂才伸出一半,她蓦得僵住了。隔着缥缈的水雾,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对面的石墩上。
刘晖,居然是她视为洪水猛兽般,唯恐避之不及的刘晖!
花怜月呆住了,她是真正的呆住了,脑海中就像被掏空了般一片空白。
刘晖微微一笑,站起身,朝着呆滞的她走来。一步,二步,三步,直到他来到她面前,依稀带着桂子飘香,淡淡的盈满鼻端,她才回过神来慌忙后退。
因为太过惊慌失措,她脚下一滑,仰面朝着池水中倒去。“噗通”一声,刘晖也不假思索的跳入池水中,他伸手迅速挽住她光滑纤细的腰肢,将她从池水中捞了出来。
花怜月胡乱甩去面上的水珠,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张俊脸就狠狠的压了下来。他的薄唇用力的在她唇上辗转吸允着,他是那么用力,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甚至带着薄薄的惩罚。
她的呼吸被他完全掠夺,她的心脏在鼓噪狂跳,她的脑中一片眩晕。呆愣了片刻后,她才用力推开刘晖,手一挥,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他的俊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打得他头偏向一侧。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他的口腔,刘晖舔了舔破损的嘴角,回过头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半哀怨半强硬的道:“月儿,你若是还在生气,就多打我几巴掌出气。只求你不要再躲着我,可好?”
咬着牙,花怜月涨红着脸低声喝道:“滚开!”
刘晖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脸贴在她发烫的裸颈处,斩钉截铁的道:“月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成功的让她浑身一紧,整个人又羞又恼又急又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