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清楚没了脉珠鲛人一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沦为其它海族的附庸,没有自由,没有希望,甚至没有能力反抗……
就仿佛,一面自己珍惜爱护的镜子被另一个人毫不在意的打碎了,面目全非,心痛的无法呼吸。
深感被欺骗了感情的盛蓝一挥手千丈浪头从后掀起,滚滚泪珠从眼角滑落,滚入起伏不定的海水里,与深邃的血水同化,“我如今已经不信你了,连你以前说的话都不敢信了,余罂,……再见吧!”
因彻往后一滚躲过了直射过来的尖木仓龙马,手里的佛珠突然散开团团围住因彻不断旋转,因彻单膝跪地,死死的盯着那只虎视眈眈的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海兽,咬破手指点在了其中一个佛珠上,仿佛被打开了开关,从其中窜出千万金丝,迅速冲向龙马将反应不及的它捆住,然后拉着龙马回到了佛珠里,被封印了起来。
原来以为,海兽离了水便不成气候,然而眼前的事实毫不留情的驳回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定律。
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海兽冲上甲板,灵活的利用自身皮糙肉厚的优点同修士们肉搏,锋利的牙齿,尖锐的尾鳍,轻易能将黑铁划成两半的侧鳍,几乎瞬间便令修士们损失大半。
所幸舱内的其它修士赶来,才减轻了这些人的负担,甲板上一片刀光剑影,修士们祭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器同海兽战到一处。
因彻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压力并不是很大,又有旁边两个剑修引去了大部分海兽,故此因彻所面对的不过是一两个漏网之鱼罢了。
面对又一只爬上来的海兽,因彻脚尖一点小小的个子跃到半空中,扯下黑底金纹的袈裟呈大字形向下扑去,袈裟迎风就涨,狠狠的蒙住从下方跃上来的圆滚滚的海兽。
捞住身边的一个圆圆的佛珠,握在手里狠狠的砸在海兽身上,经过佛珠重力加持的拳头令海兽疼痛非常,不断的翻滚,妄想从袈裟里挣脱出来,因彻随着海兽的起伏而动,然而却并未被甩下来,反而如同树胶一般牢牢黏住海兽,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下,毫不留情。
终于,海兽不在挣扎,仿佛已经被打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