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的手术做了一晚上,星河的主管和负责人半夜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听说自家那个叫林锐的练习生出了车祸,刚好被陆骞遇见亲自送到医院,吓得半夜从家里赶过去,亲自向陆骞解释情况。
陆骞熬了一个晚上,脸上出现了黑眼圈,星河的负责人在一旁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林锐现在在星河怎样。”
“按计划,这周五,也就是三天后,他们要进行最后一次考核,林锐平时成绩一直不错,不出意外是没问题的。”主管战战兢兢地回复。
“他这样子是没法去了,你们推迟一下吧。”
“是。”主管完全不敢反抗陆骞的要求。
陆骞在手术室外,看着紧闭的大门,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陆骞突然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平时做事,很少会让事件发展失去自己的掌控,可是眼前生命的斗争,他却完全无能为力。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来着?
古朴沉静的庄园内,篱笆围在二层小洋楼周围,里面种满了玫瑰,那是女主人每天侍弄的。
庄园平时特别安静,里面的仆人偶尔会看到那位提着长裙的女人,在院子晒太阳,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外面的人无一能进入这座庄园,有人称,陆家的一位夫人在里面养胎。
这一日,一向平静的庄园里突然来了很多客人。
陆文海一早来到这里,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从里面迎出来,挽着他的手臂。她住到这里很久了,之前陆文海还会常来看她几次,可是最近,陆文海似乎特别忙,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过来了。
怀孕的女人都比较敏感,她也曾让自己身边的阿嬷打听陆文海的行踪,阿嬷告诉他,陆文海最近有很多项目在谈,实在是抽不开身。
陆文海身后,站着的是她的儿子,陆骞。
年幼的陆骞今天很高兴,有人告诉他,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他可以进到那座平时不能去的庄园里,给妈妈庆生。
可是他一进去,就看到父亲挽着母亲的手臂走进里屋,他一个人在后面不知所措。门口有人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到大厅,陆骞一个人躲在一旁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他已经几个月都没有见到妈妈了,保姆告诉他妈妈在这座庄园养胎,他很想见她一面。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点没有豪门孩子的样子,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调皮的年纪,可是自从他和母亲分开,已经好久没有人来管过他了。
人群一阵躁动,他看到自己很久未见的父亲走出来,身后跟着家里的家庭医生,他记得很清楚,那位女医生,之前曾频繁出现在家中。
人越来越杂,陆文海四处应酬,陆骞夹杂在其中毫无存在感,他只记得有一个打扮得特别漂亮的女人,笑意吟吟地和他父亲打招呼,跟在他父亲后面又回到了里屋。那个女人和他的妈妈一样,也是大着肚子,有人叫她姚姗。
这个女人给他印象如此深,以至于后来她进入陆家成为他的后妈时,陆骞都无法忘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