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算牧小枝不说,展陶也打算去讨个说法。无论是旧仇或是新怨,展陶都必须先见见她。
国教圣光殿上,教宗手持神仗,面对各殿主教的反对声,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天国还有未来,那我将保持沉默,可如今世道黑白颠覆,民众水深火热,安然处之绝非圣神教义。”
“那么,您要起义吗?”白衣主教道。
“发起战争绝不是解决纷乱的唯一手段。”红衣主教始终坚持己见。
“圣神国教自立教以来,以护国安民为己任,历代教宗皆立下誓言,绝不干涉朝政。”教宗高举神仗,满堂绿植惊起无限生命光辉,他朗声道,“而今,我要做这破戒之人。”
……
润君的剑在滴血,白衣男子胸膛映红,半跪在地面无血色,他皱着眉头,强忍痛苦艰难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润君扬了扬剑锋,轻松道,“相信直觉就对了。”
“我不信。”白衣男子摇首道,“若没有十足把握,你怎敢出剑?杀错了人,岂不是败了你的名声?”
润君点头承认道,“名声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也确实很爱惜我的名声,可是,我也很清楚,当名声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成为包袱,束缚了手脚。”
白衣男子沉默,血流了一地,可是,他仍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说明伤势对他来说,还不算太重。
“你要是需要一个理由,我可以给你。”润君视线横扫过去,仿佛能洞察一切,他道,“道理很浅显,你与这家格格不入。他们皆是粗布麻衣,只有你一身软布棉衫。他们脸上写满困苦度日的疲惫,而你,一脸书生意气,显然出生于富人世家。最后,你故意为这局设了相当之多的疑点,唯有你最正常,可疑性最大,所以反而最不正常。”
“媳妇贤惠,搓脚是真的搓脚,动作纯熟,一看便知做过许多回。”
“老母亲情绪过激,没有太多该有的惬意,这只能说明屋内进了让她感到不快的人,可能是我,更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