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陶的目光很平静,并不锋锐刺眼,可打在狱友们脸上,却如刀割般难受。这过程并未持续太久,有胆大者摔碗道,“兄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承认你拳头厉害,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这话有些意思,常欺负人的卖苦,叫嚣公平正义。展陶笑了,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啥呀,灭口哇?我可不怕!”那板寸头铿锵有力道,“俺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大洋是也,凡结交过的朋友都叫我声关大。”
展陶“噢”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那么关大,以后你就是老二了。”
关大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成老二了?一是老二这名头着实不好听,有些耻辱感。二是,这寺监的老二,有这么好当么?关大觉得展陶在戏耍他,瞧不起他智商,他很生气道,“你哄谁呢,你说谁老二谁就老二啊?”
“对啊。”展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可以问问在座的,有任何异议吗?”
关大朝后看了看,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是这间牢房的老二?”
展陶摇头,“不,是整个寺监的。”
“那谁是老大?”
展陶看着他发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