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往往因为一目了然而显得很无趣。
而传言,越是脱离事实,越能激起生活万分无聊之人的兴致,一举加入到造谣传谣的大队伍之中。
章锦婳没想到谣言会跟自己有关,一下子懵了:
“张婶,我给季公子他们医伤的时候,竹青他们都在,那些太学生也可以证明我只是在救人一命啊!”
“可是,没人对于你怎么救治季公子感兴趣,因为他们的伤,完全看不出有多严重。”
“当时真的很紧急,我若不出手相助,季公子的伤势拖到回京城才找太医,重则丢了性命,轻则三五年才能养得好。”
“听说,季公子比周二公子还要英俊,所以你亲手才给他治伤。”
“张婶,我眼里只有病人,哪里会管谁长得好不好看呢?”
“还有人说,杏林馆其实也是打着药膳的名义赚花酒钱。”
“张婶,我与人无冤无仇,也没几个人认识我,杏林馆也没有杀人越货,为什么会有人要这样毁坏我的名声?”
章锦婳越说越生气,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搁在往常,张婶早就心疼得把锦儿抱在怀里哄着了。
可是,章锦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过不久要嫁人,千金堂没多久也要开张了,章锦婳要面对比谣言还更多更难的难题。
张婶强忍着替章锦婳想办法的心情,只是静静地看着。
章锦婳哭了一会儿,有点灰心丧气:“张婶,杏林馆以后都会没生意了吗?”
“现在还难说。”
“张婶,那些伎乐坊,才是真的喝花酒的地方,纵欲伤身,反而越来越多人去,也没人造谣滋事。
杏林馆的膳食,都是按照师祖的养生方来调制,可以让人不生病,杜绝生病的隐患,怎么还会得罪人呢?”
章锦婳对于人际关系,还是一片蒙圈,反反复复的纠结在我不犯人人为何犯我的问题上。
张婶只好问:“锦儿,那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