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真人无奈的微一摇头:“可既然你们二宗意见相差太大,难以调和,那么我大罗玄宗,也只能置身事外。”
独孤伤顿时神色微送,随即就又冷声一笑:“那么我剑原宗恭候道友,倒要看看你神威真君,要如何将我剑原宗夷平。”
他说完之后,就欲拂袖离去,可此时张信,却又再次出言:“也就是说,谈不拢了?”
“道友似废话太多?”独孤伤顿住了脚步,神色越发清冷:“贵方既无诚意,也不知好歹,那自然无需再谈。”
“也好!”
张信再次看向了远处的那八座灵山:“天有好生之德,本座也不愿妄杀无辜。剑原山下有民千万,皆为无辜之人,无需为你们这些蠢货陪葬。所以本座动手之前,可宽限你等二十天,二十天之后,就是剑原宗覆灭之时——”
可他语声未落,那独孤伤就已远远遁离,只是一瞬,就远去数百里外。
张信见状,不禁摇了摇头,转望云罗真人:“能否拜托贵宗,将此事通告剑原山下百姓?如有愿意撤离者,可由贵宗舰船接走,此事算我张信,承你们一个人情。”
“此事我宗,倒是能办得到。”
云罗真人微微蹙眉:“可如这山下百姓不愿,那该如何?”
“那就无法可想,本座终不是心慈好善之人,一应行事,只求无愧于心。”
张信笑着答道:“所以这件事,就只能拜托贵宗了。欺骗也好,强逼也罢,甚至幻术也可以,最好是不择手段。这剑原山下二千里方圆,如能空无一人,我张信感激不尽。以大罗玄宗的威势,剑原山内的那些跳梁小丑,只怕也不敢阻拦。”
“这也不是不能办到。只是——”
云罗真人眼含深意的看着张信:“这剑原宗,毕竟有神山加护,神威真君是否过于自信了。”
“真人想说的是,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吧?”
张信眼睑低伏:“可此事对真人何损?大罗玄宗最多折损些钱粮,山下的百姓,也不过是出门游玩个二十天而已。二十天后,本座是否狂妄自大,自然可得验证。”
“原来如此!”
云罗真人一声苦笑,也就再不多言:“此事我会尽力为之。”
等到云罗真人,也远遁而去。林见月就以异样的神色,看着张信:“真君是想要动用火雨天灾之术?”
张信毫不讳言:“自然!除了此术,我暂时也没有什么方法,撼动一座神山。”
林见月的目中,却波澜隐现,语中含疑:“可真君真有把握办到?据我所知,神域灵山莫不是坚如金石,即便十阶的灵兵,也难在其上留下痕迹。我宗那十九座神山,可为参考。”
她知道张信的战绩,曾以天灾火雨,毁去数座灵山,数十万道军。
可神域灵山毕竟不同,那已近乎永恒。只因年份还在三十万载内,就绝不是人力所能摧毁。
“连你都这么想,也就难怪他们会不以为然。”
张信将双手负于身后,目中寒光幽冷:“昔年你我的祖师,以千万陨石毁去神威皇朝四百二十二座魔渊。那灭世之威,想必中原之人都已忘怀。而本座不才,已得当年祖师三分真传,一座神域灵山,何足道哉?”
可他虽踌躇满志,自问是稳操胜券。可那剑原宗,却并无降服之意。之后的几天,也一直都在全力以赴加固着那八座灵山,并尽其所能的,增强着那座护山大阵,把那山上山下,都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而与此同时,大罗玄宗也有所动作,开始全力移走这山下之民。
那位大罗宗主,对张信的豪言壮语,固然是半信半疑,可这次大罗玄宗参与的力度,却是极大。出动舰船以千计,在短短不到十二天内,就已将剑原山周围的百姓,移走了近六成。
张信则对这剑原山内外的形势全不在意,这些时日,他每天都在金乌号内盘坐。看似在闭目修行,其实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用在了晨光天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