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嬉笑道:“小道其实是最令人讨厌假道学的,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暗中所为却是卑鄙无耻。说句很难听的话,如果崆峒剑派还是你父亲,还是你哥哥小道未必就能来,可我听得嘉山脚下咏文坊主人冯丞说过柳馆主,不能不动容。所以才不请自来。”
说完双眼盯盯的我望着柳如嫣。
柳如嫣笑道:“能说自己是假道学的人就不可能真是假道学,再说,能和嘉山脚下咏文坊主人冯前辈相交的人绝对就错不了,可要知道,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若非有道之士很难入冯前辈法眼。”
老道嘻嘻一笑道:“好个聪颖的女子,你这么说明里推崇冯丞,暗里岂不是在夸我老道是个有道之士,冲着这句‘有道之士’的高帽子,老道便不能不为你卖命。”
柳如嫣喜道:“没想到终于肯有人出手帮助我们了?”
一污道人笑容无改道:“一污敬佩的是你一介弱小女子敢自撼强敌,一污虽只是一个人,不过我想天下不可能只有一污才会有这个想法。不过纵使只是一污一个人,我们也叫那些无理强人知道天下不只是他们的。”
柳如嫣闻言呆呆的望着天边红云,低声道:“也许我们不会就只是我们。”
旁听的门人用着敬佩的目光看着一污,心中大改对他不敬的看法,听得柳如嫣的低声喃语雀喜道:“大小姐还有人肯伸援手吗?”
似乎突然之间柳如嫣对有合体之缘的汉子产生了无比的信心毅然道:“会的,他一定会来。”
门人茫然道:“他,就一个人吗?”
柳如嫣冷然的目光扫了门人一眼道:“不错,就一个人就够了。”
看着柳如嫣坚定的目光一污也好奇起来,谁能给这个女子如此坚定的信心。
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骖驾六龙饮玉浆。
河水尽,不东流。
解愁腹,饮玉浆。
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
玉阙下,引见得入,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焜煌。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
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
东到海,与天连。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
心恬澹,无所愒。
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
跪受之,敬神齐。
当如此,道自来。
随着充满豪气的吟颂,一个年青男子缓步而来,身型修长笔直匀称,相貌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气度不凡,一身锦衣装束,手摇摺扇,显得他风流儒雅,说不尽风流倜傥,悠悠然,缓步慢行,说不尽的潇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不仅是他那对锐目射出的温柔神色,也不仅是他充满魅力带着一丝傲然的笑意。而是他从上到下带着的那股好像很易被亲近,但给人那好似永远也不可逾越的至上气质。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超凡的动人气质。
手持摺扇,正轻柔地摇摆,一派悠然自得之状,好似在回味自己刚才咏颂的魏武曹操的《气出唱》。
眼看着这个潇洒的年青男子走到身前,毫无顾及的看着自己,目光显得挚热饱含真情却又无一丝淫亵。
门人心中大为恼怒,刚暴喝一声:“你”
年青男子目中威严的向他一扫。
不怒而威,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气势勃然而生。
那里见过这么威严的气势,门人咯的一声闷在那里。
年青人的气势看得一污心头一颤,好威严,好强大的气势,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心有戚戚横行一步站在柳如嫣两人身间,他并没有恼怒之意,毕竟他在这个年青人眼中只看到欣赏的目光却没有看到一点他意。
年青男子摇着折扇笑道:“不要误会,我只是来看看什么样的弱女子这么勇敢,能无惧黑道两大巨擎和一大恶人。”
柳如嫣淡然道:“那你看的怎么样呢?”柳如嫣对这个男子如此无理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想法,反到是这个男子漠名的叫她生出一种好感来,这种好感叫她从心底感到一种惊恐和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