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只要没人逼我乱来,我自然不会乱来。诸位大人,恕不远送!”
“哼!”李大人甩袖而去,余者亦绷着脸而去。
目送一群人离去了,邵三省凑近问道:“大公子,他们若配合,真的就这样把他们家眷给放了?真要这样的话,咱们手上没了要挟的人质,他们怕是要反扑啊!”
邵平波:“你以为我愿意放?不但是我不愿意放,估计这几家内部与太叔氏有关的各房也不想我放,巴不得我弄死其他几房才好。若非如此,太叔氏的修士哪能这么安静,只怕抓人后不久就直接追来了。”
邵三省颔首,这个道理他一听就明白,这种大家庭里面,各房都不想看到其他房的竞争者存在,邵家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大公子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嘀咕了一句,“没错,想借刀杀人!”
邵平波喟叹,“可是由不得我啊,陛下能帮我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看在我之前功劳的份上了,或者说他只是想出口气,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邵三省愤恨道:“他们欲将公子逼入死地,将来恐还不会放过,就如此白白放过他们,实在是便宜了他们。换做是我,不如趁这通敌叛国的线索牵连,将他们先抓入大牢严刑拷打一番再说,至少也能先出口恶气!”
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邵平波就是他的一切,邵平波被这些人给气得吐血的一幕,这口气他难以咽下。
邵平波:“我何尝不想趁机抓了他们,又岂止是他们,满朝落井下石的人我都想抓了出口气。可是不能这样做,满朝皆抓,陛下第一个不会答应,没有陛下撑腰,这事能行吗?这七位也不能抓,抓了他们,明天的早朝上,谁来鼓动群臣帮我撤销那门婚事?”
“这里不是我当年经营的北州,咱们在这边没有根基,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只能是暂时咽下。这次多亏了掌柜的,若无他迅速帮我搞清了事件,怕是和七公主已经成婚了都还难以搞清头绪,等到搞明白了,一切都晚了。”
邵三省点头认可,当时的情况下,接到了陛下让黑水台传来的朝堂情况,陛下什么意思这边心知肚明,这边不可能让黑水台的人去查兰贵妃母女是怎么回事,黑水台的人也未必会听命去查皇贵妃和公主。
“贾无群…”邵平波眯眼徐徐道:“我现在倒是真正担心此人了,希望掌柜的能尽快得手,否则必成后患!按理说,晋国朝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缥缈阁应该会关注贾无群的动向,掌柜的借这势尽快找到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
又是一天清晨,晋国朝堂,国事、战事、天下事,皆在此间商议。
昨天黑水台抓人的事闹得不小,然而朝臣们一心公事,竟无人提及过问丝毫。
涉事的七位大臣昨晚明显没睡好,强打着精神。
高高在上的太叔雄看得清清楚楚,昨晚这七位大臣频繁与其他朝中官员碰面,黑水台悉数掌握,今天早朝会发生什么,太叔雄已经是心中有数,他在等着。
就在国事商议的差不多了,正准备散朝之际,一官员突然站出拱手道:“陛下,臣昨晚获悉,七公主之所以点名下嫁北州刺史邵大人,乃宋国奸细在背后蛊惑,黑水台正在追查此事,不知是否属实?”
太叔雄淡定道:“属实!”
立马又有一官员站出,大声道:“臣请废除这门婚事!”
太叔雄:“公主出嫁之事,朝堂商议而定,岂能如同儿戏说悔就悔?”
又有一员站出,“陛下,既已知是宋国奸细所为,婚事便万万不可再继续!”
再一员站出,“臣附议!敌国奸细作祟,必有所图,倘若继续,必会误国!”
再一员站出,“臣附议!明知是敌国圈套,岂能再往里钻?明知是敌国陷阱,岂能再往里跳?”
再一员站出,“臣附议!当立即终止这门婚事。”
再一员站出,“臣附议!陛下,儿女婚事是小,国事为重啊,切不可误国啊!”
“臣附议!”
“臣附议!”
朝臣们纷纷出列附议,待差不多了,赵公权七人也表态附议,总之几乎都借着敌国阴谋的借口强烈反对这门婚事。
为首的几位大臣目光稍微碰了碰,他们未表态,尽管对一切都心知肚明,但在这事上,群臣逼婚时他们没表态,群臣悔婚他们也依然不做任何表态。
当然,昨晚赵公权那七个分别归属他们派系的人,也是分别拜见过他们的,真相都跟他们讲明了,也可谓是在求他们,这几位大佬不点头的话,没有今天这群起的声势。
太叔雄心中冷笑,口中则饱含威仪道:“既然诸位都识破了是敌国阴谋,孤王从众意,准了!”说罢起身,甩袖而去。
“陛下英明!”群臣齐声赞。
……
齐国京城,一栋安静的小院里,房东遗留有几盆花花草草。
沐浴着朝阳,贾无群站在砖块堆砌前,探出手指摘除花盆里的杂草,神态宁静从容。
元从站在屋檐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院外稍有动静,目光又迅速盯向动静方向。
一口井旁,魏多施法打水,衣物泡进水里又施法荡涤,洗净后又施法祛除水分,之后才晾搭在绳索上晒晒太阳。
小院是临时租来的,离鬼医弟子的住址并不远,隔了一条街而已。
来到后,贾无群已经在鬼医弟子住址附近走了一趟,发现有人盯守,便没再靠近。
暂时也无任何行动,等着,在等晋国京城那边的消息,等到消息后再确定行动计划。
外面突传来马车的声音,声音停止后,马车似乎就停在了小院门外,元从目光立刻盯去,同时从屋檐下闪身而出,近身在了贾无群身边戒备。
ps:昨天写残了,精神状态不佳,下一章不知什么时候能搞出来,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