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直接踢在了对方的腮帮子上,牙齿断裂的脆响伴参杂着惨叫,行刑队的老兵再次像一口装满木糠的麻袋一样被踢了出去,滑到了几米外。
秦飞冷着脸,身上裹挟着一股无法仰视的煞气,踱着步子走到了老兵的身边。
“…………”
老兵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神情似乎在哀求秦飞。
米斯特赶到,看到这名行刑队老兵的惨状,顿时皱起了眉头:“法克,你小子真能下重手啊!”
“后面还有活口吗?”秦飞抬头问道。
米斯特一边将手枪插回枪套里,一边点头道:“有,包括这个在内,两个活的,一个摔下了山谷挂了,还有一个子弹打穿内脏,估计是出血太多,也死球了,另外一个自己估计知道跑不掉,用马卡洛夫手枪将自己脑门轰碎了。”
秦飞没再追问,走到老兵的面前蹲下去,将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尤其是手榴弹之类的危险物品,一律收缴。
束缚带早已经用完了,秦飞只好向米斯特求助:“你还有没有束缚带?”
“没有了。”米斯特摇头。
秦飞知道拉达轿车上有,不过现在回去拿过来似乎不现实。
他伸手扯下老兵的军用腰带,用腰带将他反绑起来,然后对米斯特道:“来,帮个忙!”
俩人架起这个死沉死沉的家伙,在雪地里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将他拖到了公路上。
“我艹!抬一头死猪也差不多这个鸟样!!”
秦飞将行刑队的老兵扔在雪堆里,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还好,子弹穿过小腿肚和前方的肌肉,并没有击碎骨头,这一枪打的很准,是秦飞想要的位置,只让他吃够苦头,而不至于要他性命。
将人交给尤先科看管,俩人再次下山,
刚走出不远,忽然前方闪起一团火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沉的爆炸。
轰——
俩人下意识地迅速卧倒,趴在了雪堆里。
“秦!出什么事了?”特工耳机里传来了尤先科焦急的询问。
秦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旁边,米斯特还在,后者也朝自己做了个很不解的手势,说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俩人握着手枪,拉开距离,一左一右从不同的方向朝爆炸点靠近。
走到跟前,秦飞首先嗅到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秦,这好像是那个没死的行刑队员。”米斯特在耳机里说道。
五个行刑队员,死了三个,除了那个老兵外,还有一个负伤的,爆炸就是这个负伤的武装分子制造的。
秦飞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人手模样的东西,周围还有一滩滩血迹,在夜视仪的视线里显得特别刺眼。
为了确认,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抹了点地上的液体,在手指间摩擦了一下,粘乎乎的,再放到鼻孔下闻了闻。
没错,是人血的腥味。
“秦,你得过来看看这个。”米斯特在前面五米多的地方站着,目光盯着雪地上。
秦飞走过去,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是一颗人头,连着一个不能算身体的物件,爆炸是从人体的身上炸开的,所以尸体支离破碎,手被炸飞一只,胸腔整个儿撕开,脑子链接脖子的地方只有一层皮了。
可见,爆炸的威力很大。
“你不是将他绑起来了吗?”秦飞疑惑地望向米斯特。
米斯特看起来也十分意外,点着头道:“没错啊,我明明用束缚带将他反剪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的。”
秦飞翻了翻尸体上的零碎衣服残片,手榴弹是从胸口的位置炸开的,而他们都穿着战斗背心,所以上面挂着的手榴弹也被引爆,因此威力将人差点炸碎。
现在已经不是查清起爆原因的时候,秦飞忽然想起尤先科身边还有一个老兵,眼前这个家伙既然能在这种被反绑的情况下还能自尽,那么被自己逮住的那头老鸟也肯定有同样的东西,也许是一种类似光荣弹之类的装置,起爆的手法兴趣不需要直接伸手去胸前拉保险环,而是有另外的装置。
“尤先科,赶紧搜一下刚送上去那家伙的身,有……”
话音未落,公路方向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法克!”米斯特吓了一跳,整个人僵住了。
秦飞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尤先科!
他第一个想到了那个大毛子!
操!如果真的是自爆……
尤先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