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秦飞首先嗅到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秦,这好像是那个没死的行刑队员。”米斯特在耳机里说道。
五个行刑队员,死了三个,除了那个老兵外,还有一个负伤的,爆炸就是这个负伤的武装分子制造的。
秦飞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人手模样的东西,周围还有一滩滩血迹,在夜视仪的视线里显得特别刺眼。
为了确认,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抹了点地上的液体,在手指间摩擦了一下,粘乎乎的,再放到鼻孔下闻了闻。
没错,是人血的腥味。
“秦,你得过来看看这个。”米斯特在前面五米多的地方站着,目光盯着雪地上。
秦飞走过去,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是一颗人头,连着一个不能算身体的物件,爆炸是从人体的身上炸开的,所以尸体支离破碎,手被炸飞一只,胸腔整个儿撕开,脑子链接脖子的地方只有一层皮了。
可见,爆炸的威力很大。
“你不是将他绑起来了吗?”秦飞疑惑地望向米斯特。
米斯特看起来也十分意外,点着头道:“没错啊,我明明用束缚带将他反剪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的。”
秦飞翻了翻尸体上的零碎衣服残片,手榴弹是从胸口的位置炸开的,而他们都穿着战斗背心,所以上面挂着的手榴弹也被引爆,因此威力将人差点炸碎。
现在已经不是查清起爆原因的时候,秦飞忽然想起尤先科身边还有一个老兵,眼前这个家伙既然能在这种被反绑的情况下还能自尽,那么被自己逮住的那头老鸟也肯定有同样的东西,也许是一种类似光荣弹之类的装置,起爆的手法兴趣不需要直接伸手去胸前拉保险环,而是有另外的装置。
“尤先科,赶紧搜一下刚送上去那家伙的身,有……”
话音未落,公路方向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法克!”米斯特吓了一跳,整个人僵住了。
秦飞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尤先科!
他第一个想到了那个大毛子!
操!如果真的是自爆……
尤先科完了……
北高加索地区的民风一向彪悍至极,就连大毛子也曾经在两次车臣战争里吃够了这些非法武装组织的苦头。
行刑队老兵的这种彪悍却没有让秦飞震惊,反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滑稽。
呯——
秦飞也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朝这家伙的腿上来了一枪。
p-443手枪的带有回火工艺锻造的7n21钢芯穿甲弹轻易地穿过了这名老兵的小腿。
“啊——”
行刑队老兵惨叫一声,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你以为在拍江湖片呢!还特么单挑,傻逼!”
秦飞走到对手的身边,踢开他已经松开的刀子。
如果这家伙不老实,秦飞会朝他的手臂之类的非要害部位再来一枪。
一颗子弹而已,不必吝啬。
只要不伤着他的生命,随便怎么开都行。
行刑队老兵果然够强悍,即便疼得直冒冷汗,看到秦飞走到身边,依旧想挣扎地站起来,伸手去摸自己刚才掉在地上的侦察兵匕首。
没等他完全站起,秦飞一个鞭腿扫在他的脖子上,直接将他踢翻在地,脸重重摔在冰面上,滑出了三米多远。
倒不是秦飞和这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秦飞是要让他知道,不要存在一丁点,哪怕是一丁点的反抗念头,在自己的面前,反抗就要受到最强力的压制。
这是秦飞在为之后的审讯进行铺垫。
行刑队的老兵在巴斯基夫的手下肯定干了很长时间,否则也不会加入行刑队这种需要绝对忠心的小分队里做事。
所以,要撬开这家伙的嘴巴并非易事。
既然巴斯基夫喜欢使用“宗教+暴力”这一套来管理和震慑自己的部下,那么证明他所有的部下都吃这一套。
至少要让眼前的这个行刑队的老兵在知道,现在他是阶下囚,绝对的权威是在自己手里。
坚硬的冰面磕掉了老兵的一颗牙齿,嘴唇都碰裂了,温热的血浆从嘴巴里想鼻涕一样垂下。
他依旧没有屈服,还是想爬起来。
秦飞上去又是一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