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一听魏仁浦的牢骚话,立时就明白过来,这位老魏同志,不仅仅是病了,而且手头很紧。
问题是,副相借钱给次相花,即使其中没有猫腻,也会被有心人攻击得体完肤。
李中易心想,以魏仁浦的老谋深算,总不至于当着朝廷眼线的面,找他借钱花吧?
果然如李中易所料,魏仁浦轻咳了好几声,这才慢吞吞的说:“没办法,老夫只得命人典卖了几间铺子,这才勉强填补上了亏空,价钱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魏仁浦和李中易在政事堂内共事,时日也不算太短了,李中易比较了解魏仁浦的日常习惯。
当李中易发觉,魏仁浦暗中瞟了眼,身旁穿紫衣的一个瓜子脸美婢,他当即意识到,这个狐媚异常的美妞,恐怕就是朝廷的安插到魏府的钉子。
闲聊了一阵之后,李中易替魏仁浦把了脉,脉相表面看上去杂乱章,实际上,以李中易的眼力,当即判断出,这位魏相公确实身体亏得很厉害。
“魏相公,请恕在下抖胆直言,半年之内,不得再近女色。”李中易故意捅破了这层户纸。
魏仁浦也很会演戏,他立即装出面红耳赤的模样,惭愧的说:“不瞒老弟你,老夫平生爱炙羊肉、佳酿和美色,越老越爱。”
“汝等是怎么侍候老相公的?还不速速退下?”魏家的老管家也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他挺身而出,厉声将四个美婢一股脑的赶出了主人的卧室。
李中易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紫衣美婢临出门之前,居然扭头看了他一眼。
嗯,这个女眼线的胆子不小啊,可想而知,平日里魏仁浦已经把她给宠坏了。
“老弟,时间不多,为避那人起疑,老夫也就长话短说。”魏仁浦刻意压低声音,小声说,“吾家老小都托付给老弟你,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可保一生平安,足矣。”
李中易刚想敷衍几句,谁曾想,魏仁浦却语出惊人:“北伐军中传来了确切的消息,陛下由于太过劳累,已经病倒在了中军御帐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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