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胜中年得子,自然是异常之珍惜,一番爱子的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李中易对此。自然是心如明镜,他略微想了想,说:“不如把伯父、伯母。还有你疼爱的妻妾,一起接出来。让潇松悄悄的带去我家的临时避难所。”
黄景胜长长的吁了口气,李中易做的事情。看似比较激进,实际上,在对待身家性命的大问题上,他一直异常保守。
黄景胜走后,李中易轻车简从,穿着一细青衫布袍,优哉游哉的出现在了魏仁浦的家中。
“哎呀呀,咎老弟,老夫的区区小事,倒是辛苦你了。”魏仁浦满脸的病容,整个人没有一丝精气神。
李中易暗暗好笑,此公装病装得像极了,如果不是提前猜到,此公另有玄机,以李中易的医术,陡然一眼看去,只怕也会被唬住。
“魏相公病得不轻啊。”李中易撇了眼站在身旁的四个美婢,他心想,恐怕这四个美人儿之中,就有一个是朝廷的眼线吧?
魏仁浦好一阵唉声叹气,摇着头说:“老夫老了,不中用了。”
李中易安慰他说:“相公刚过知天命之年,尚有好几十年的好日子,在后头等着您呢。”
“唉,不瞒咎老弟你,我这个所谓的相公之家,其实要撑不下去了。”魏仁浦接二连三的叹息着,断断续续的把他家里的糗事说了一遍。
魏仁浦虽是位高权重的朝廷次相,可是,来钱的门路却并不多,也就是有一些商铺罢了。
偏偏,魏家是个大家族,整个家族之中,人丁一直异常兴旺。
魏仁浦坐在次相的位置上,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亲戚有难找上门来,他如果不伸手相助,只怕是名声早就坏透了。
这年月,人并不是独立于整个社会的,个人的命运与家族的兴衰,密不可分,息息相关。
在本朝,谋反这等大逆之罪,只要被坐实了,至少要被诛杀三族。
前朝汉家刘姓坐江山的时候,对于谋反的定罪,只有一个:诛七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