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大笑出声,站起身子,走到左子光的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问题就该看本质,将明,你说的一点没错,这个时候,折家派人来见莫继勋,只可能是腹背受敌的大危急。”
左子光没有吱声,只是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李中易心里很清楚,这意思是说,只要府州求援,就应该以拖待变,不能马上答应了府州的要求。
站在大周朝廷的立场上,一切拥兵自重的藩镇,都是朝廷的敌人。
只不过,朝廷一时之间,并无全面解决各路藩镇的实力,暂时予以包容罢了。
自从秦始皇之后,一直到毛太祖时期,其间不管更换了多少朝代,唯我独尊的大一统思想,已经深入各代帝王的骨髓之中。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一句话道出了多少代皇帝的心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想搞分裂,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收拾谁,在中原地区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无论是皇帝还是士大夫阶层,都拥有着深厚的思想土壤。
站在李中易的立场,就算他现在依然为人臣子,对于削弱藩镇的实力,也是乐观其成滴!
告急的急脚递,送进灵州衙门已经超过了三日之久,可是,灵州官方,具体的说,也就是李中易那里,却没有丝毫动静。
灵州大军照常一日三操,莫继勋看不出李中易打算出兵援救的半点意思,心下不由异常焦急。
莫继勋很想马上见到折从阮,可是,灵州军的军纪异常森严,即使莫继勋请了病假,也严禁擅自离营,他只得急切的等待着下次休沐日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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