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拓拔家的势力最大。一旦丢失了辎重基地统万城,嘿嘿,十余万党项人的生活也就没了着落。”左子光提醒说,“只是,党项人被逼急了,倒是很有可能南下进行抢劫啊。”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解释说:“无论是延州也好,盐州也罢。郊外的汉民异常稀少,即使都被党项人抢光了,也不足以弥补上统万城丢失的严重后果。”
左子光听懂了李中易的暗示。他不由笑道:“统万城乃是夏州拓拔家立足于西北的根本,囤积了无数的军器、粮草和辎重。夏州党项的后路一旦被抄,嘿嘿,河套之内,必定大乱。”
李中易笑道:“党项人不擅攻城,只要后方根基丢失了。即使拓拔彝殷想率军抢劫延州和盐州,恐怕号召力也异常之有限。到时候。我只要放出话去,用拓拔彝殷的人头。换取本部族过冬的粮草,将明啊,你说会出现什么状况?”
左子光微微一笑,说:“夏州一共有八部,拓拔部靠的实力最强,又占据着统万城这个要地,才有可能迫使其余诸族臣服。一旦根本丢失了,草原之上,向来都是强者为尊,嘿嘿,到那个时候,西平王拓拔彝殷保命都来不及,哪里还有精力袭击我灵州之地?”
李中易啜了口浓茶,笑问左子光:“昨日,莫继勋私下里见了谁,都查清楚了么?”
左子光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潇松的人不敢太过靠近那座宅子,免得打草惊了蛇,所以,莫继勋昨晚见了谁,至今还是个谜。”
李中易笑道:“莫继勋如此神秘的动作,可想而知,来人一定异常重要。”
左子光点着头说:“确实如此。莫继勋在军营之中,一向谨言慎行,从不越矩半步,突然私下里与人相会,其中必有大事。”
“将明,你猜猜看,莫继勋私下见的会是谁呢?我确实很好奇啊。”李中易有趣的望着左子光。
左子光不慌不忙的说:“除了府州来人之外,学生实在想不出还有何方神圣?”
李中易抖了抖手头的府州告急求援书,笑道:“将明,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吧?”
左子光嘿嘿一笑,说:“朝廷未有诏命,我朔方新军绝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