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列格先生,您在想什么?”瓦文萨觉察到奥列格怔怔出神,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钱的事你放心,绝对少不了你一个铜板,”奥列格抛开杂念,对瓦文萨说,“人手不足也有办法解决,最近贝奥武甫派人封了城里所有赌场,说要收归伪神寇德的教会管理,还号称要组建福利博彩基金,简直是在发疯!”
瓦文萨耸耸肩:“可惜城里的老百姓和外地游客大多欢迎这一举措,要说那些黑赌场也的确很坑人啊,做局诈赌骗钱也就算了,还绑架勒索外地游客,赢了钱也很难带出门,是该好好管一管了。”
奥列格冷哼一声,“这事儿最高兴的要属城卫军,那帮贝奥武甫的狗腿子,现在最爱干的事就是抓赌,抓了人要罚款,桌上的赌资他们还能抽走三成发奖金,一个个都像红了眼的猎狗,从早到晚在街头巷尾乱窜,恨不得钻进家家户户查看是否有人在赌钱。”
瓦文萨深有感触:“这几天街头的便衣密探特别多,我来的时候都被拦下来盘查了两回。”
“贝奥武甫这样搞就是赤裸裸的暴政!据我所知很多人对他不满,明天的游行会有更多人参加,特别是那些被抢走赌场生意的家伙。”奥列格咧嘴狞笑。
瓦文萨吃了一惊,“那些来赌场的可不是善类啊,多数是地痞流氓出身,个顶个的心黑手辣!”
奥列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不是很好吗?瓦文萨老兄,这种人正是我们需要的。”
瓦文萨点了下头,眼神有些复杂。说真的,尽管他与沙巴林有矛盾,但他对工会事业也是有理想、有感情的,不希望跟那些地痞流氓搞在一起,坏了口碑,然而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奢谈理想与原则的余地了。
“关键是权力!先做出一些让步,等我掌握了工会权力再坚持原则也不迟。”瓦文萨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我懂了,没有别的事我这就回去安排?”
“去吧。”奥列格挥了挥手。
目送瓦文萨出了庙门,他低头叹了口气,暗道跟这种缺乏信仰的投机分子打交道真恶心。
无意间看到地上的烟灰,心中那种嫌恶的感觉愈发强烈,蹲下身去捡起烟蒂,又一点一点的收集烟灰,清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感觉烟灰丢在哪儿都不合适,就这么攥在手心里,迈步向门外走去。
……
瓦文萨穿好斗篷,压低兜帽,在神庙门口东张西望,确信没有人盯梢才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