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惊,诧异的望过去,心道难不成他的黑袍之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玩意儿,让他忍不住一边吸食一边战栗?他虽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我能猜到他的表情现在一定是十分扭曲。他连连翻着白眼,手不受控制地从黑袍下竖起来,形状竟像只瘦弱的鸡爪般。坐在他身边的人猛地扯下他的面纱,掰开嘴往里面塞了几片白色药片。
在他拉下面纱的那一瞬间,那张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和脖颈上暗红刺眼的一大块伤疤刷地闯入我眼帘。他身边的男人扭着身子,拍着他的背,对从四面八方探过来的眼睛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犯心脏病的?”
众人脸上好奇的表情顿时消失了,纷纷转过头去,只剩下几个小孩还时不时的回头。一直沉默的王霖朔忽然弯下腰去装作捡东西,在抬起身时他对我的耳朵吐气道:“他根本没有心脏病。”
我惊诧地望向他,他微微点点头。我再向右边望去,却发现方才犯病的男人正静静地盯着我。我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笑笑,开口化解尴尬道:“你去库尔勒做什么?”
对方并不答话,扭过头盯着前面人的座椅。我虽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恼火,掏出手机打起来炉石传说,这个路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我忘在了脑后。
正当我对着对手的随从发起攻击时,忽听右手边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声。我的手一颤,有些愤怒地抬头望去,却没看到任何异样。那三个黑袍人东倒西歪地靠在座椅上,鼓鼓囊囊的包放在地下。我安慰自己只是幻听而已,继续投入进炉石的世界里。但当我还没思考好出哪张牌时,凄厉刺耳的狗叫声又一次炸响。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手机一扔,对他怒目而视。司机没好气地道:“哪个带狗上车了?不知道是不能带动物上来的么?”
方才给同伴喂药的黑袍人拽下面纱道:“是手机的声音,我们没有带狗上车,不信的话你可以翻我们行李。”
司机回过头,怀疑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示意售票的女人去搜。他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好,挤出笑,把包拽出来,主动拉开拉链。女人的手在衣服里游动了几下,露出奇怪的表情,抽出手嘀咕道:“明明听见从你们的包里传出来的……”
她怀疑地扫视着周围乘客的包,我的心悬了起来,装作沉迷于手机游戏的样子生怕她要我打开那个黑色的登山包。当她带着疑惑的表情,咬着嘴唇回身坐下时,我才舒了一口气。
在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们三个安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再没闹出什么诡异的动静。我玩手机玩的脖子酸疼,揉着疲惫的眼睛抬起头,却发现坐在我前面的胡三有些不对劲。
他的脖子像是断掉了一样歪在一边,呼吸十分粗重,像是跑完了八百米。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在打呼噜,但定睛一看,他的身子竟然在微微地颤抖。
我不安地拍拍他,可他却连头都没抬。我心知情况不太妙,把手机揣在裤兜里站起身,胡三的表情让却我心剧烈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