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徐荣膛目而视,起身拔剑大喝道,“你如今在我主账下!即便不认我主为主,该有的礼节难道就可以省略?你饱读诗书,下官见上官须行礼这事都不知道?”
“钟繇自然知晓!”钟繇冷哼一声,旋即整衣袖,正衣冠,躬身道,“下官黄门侍郎钟繇,拜见左将军。”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吕布笑意盈盈,走到钟繇面前,欲扶起钟繇,钟繇却面无感激之情,吕布手还未至,钟繇就径自收礼,吕布也不恼怒,朝徐荣摆手道,“徐荣,坐下吧,莫要对钟先生无礼。”
面对着满面含霜地钟繇,吕布笑颜依旧,满含歉意道,“前番账下士卒无礼,请钟先生来此,纯属误会,布在此向先生道歉,请先生勿怪。”
“哼。”钟繇冷哼一声,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吕布如此盛情,钟繇脸色渐缓,但依旧冷声冷语,硬声道,“温候倒是不必如此,我岂敢怪罪温候?倒是下官有一言,压在心中久矣,不知当问不当问。”
“钟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温候招揽董贼账下文武,麾下兵马。”钟繇敛容道,“如今手握重兵,虎踞洛阳侧,不知所图者何为?”
吕布闻言顿时犯了难,偷偷瞄了眼旁边张济等人难看地表情,心中收拾言辞,良久才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董贼罪恶滔天,故而布于万军之前将其斩首,但!首罪已诛,弃恶从善之辈,应该给个机会,我这才出手庇护这些人,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温候有心了,然而,陈重兵于洛阳侧,终究是对天子不敬,请温候早作处理。”钟繇脸色由阴转晴,渐渐浮现笑容。“若温候深明大义,下官即便于温候账下为官,又有何不可。”
一番话语,钟繇对吕布的态度已经渐好不少。
“我欲陈兵十五万于司州,长安一带,以明我无冒上之心,不知钟先生可愿官迁司州别架,辅佐我部下徐荣将军共治司州?”
所谓图穷匕见,吕布终于抛出了橄榄枝。一时间,众将纷纷不悦。
“主公,此事不妥吧?”张济皱眉出声。
“主公,钟繇又非心腹,怎可如此平步青云?”胡轸顿时不满的抗议道。
众将纷纷七嘴八舌,表示抗议,就连徐荣亦是粗眉毛纠在一起,不知吕布此举何意。
“主公,此事欠妥吧?”陈宫站出来拱手道,“宫以为,当派荀谌为别架,可保万无一失。”
钟繇被吕布这一句话惊得手足无措,加上众将反对,登时躬身道,“温候高看我钟繇了,此官事关重大,钟繇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