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贾诩闻言,神态自若的拱手行礼,仿佛刚才溜号的不是他。“主公可有吩咐?”
“你刚才,在想什么?”吕布怒极反笑,沉声道,“我问你,钟繇,你知道吗?”
“曾有一面之缘。”贾诩敛眉垂首,徐徐道,“此人才气凝而不散,敛而不发,书卷气颇浓,臣记忆犹新。”
“那就你去把钟繇招来,我要命他为司州别架,随徐荣共镇司隶。”
“主公,不必去招,钟繇本为黄门侍郎,访友之时恰好被主公账下士卒一同…请来。钟繇现今正在主公账下任主薄一职,即刻便可招来。”贾诩垂首道。
“左右,还不快去请钟繇来此?”吕布大喜,钟繇是什么人?那是镇守关右的大文士!毫不客气的说,有钟繇在,司州弹指可定!当然,此时的钟繇非彼时钟繇,那般声望滔天,但他毕竟是钟繇!当下喝令左右道,“记住!要恭恭敬敬地请过来!”
待左右侍卫离开大帐,陈宫皱眉不解道,“主公,这钟繇是何许人也?值得主公如此喜悦?”
“公台有所不知。”吕布笑意正浓,向众人解释道,“盖精微听察,理析豪分。规矩可则,阿保不倾。群言系于口,而研核是非;典诰总乎心,而唯所用之者,钟繇也。”
“诸位兄弟,别懵。”徐荣见身边众兄弟一脸茫然,连忙出声解释道。“主公的意思,就是此人值得重用。”
“知我者,徐荣也。”吕布朝着徐荣竖起大拇指。见众将一脸敬佩地望着自己,吕布心里舒了口气,头一次装比,成功了,哈哈哈。
“主公大才。”贾诩肃然起敬,站起身来敛容躬身道,“明察秋毫,未见面而知其才,诩不及也。”
“主公竟有如此才学?”荀谌亦是肃然起敬,敛容道,“世人,皆看错主公也。”
“哈哈哈,两位先生谬赞了,谬赞了。”吕布谦逊一笑,脸莫名的微红。
“咳咳。”陈宫咳嗽几声,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盯着吕布,直盯得吕布心里发毛,所幸陈宫没有揭穿,吕布做贼心虚地挪了挪目光。
正值尴尬之时,帐门推开,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地白袍文士飒然而入,白袍文士面无表情,隐隐可见不悦之色,进了大帐后,白袍文士不顾四周目光,冷然而立,默然不语。
见白袍文士良久还无举动,众将纷纷大怒,王方站起身指着白袍文士大喝道,“大胆!见到主公,还不行礼!”
“主公?下官钟繇,终生只有一主,那便是当今圣上!难道前面坐着的,是当今圣上?”钟繇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