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举多得,罚款之策好得不能再好了,尽显天朝大国的统治智慧与风范。
但,赵佶此时喜欢的不是歌功颂德马屁套话,只关心实利,又追问:“那依你们之见,该罚款多少为好?”
“这,这个,那个……”
赵佶冷哼了一声,目光冷冷盯着这两家伙,心说:到了这关头还敢耍滑头糊弄朕?你们是觉得脖子硬不想活了吧?
逼得两尚书硬头皮一次次往上加罚款数额,从五万贯直加到五十万,赵佶才不再冷哼,转首扫视敢以目光威胁张邦昌和两尚书的权贵,点了地位最显赫的那位大佬:“刘卿,朕看你似有不同意见,莫非有更好的良策?”
“说出来让众卿听听。“
”其实朕很生气,很失望。也不大赞同张卿的以罚代罪。”
“敢公然在朕眼皮子底下抢劫侯府?“
”这是什么?这是意图造反。依朕看,不杀不抄没全家不足以警醒教训。”
怎么着?朕只罚你们家的钱耙子点钱,你们就不愿意了?
朕还不满意呢。
那好,朕就索性全杀了那些感觉有两钱就烧得不知姓什么了的贱商,把他们的家产全抄没了,让你们这些只知钱财富贵享乐不知忠敬的东西心痛个死,心痛个够。
区区贱商眼里只有钱财和靠山,敢无视朕?你们这些权贵为私利敢无视国家安危挑衅朕意?
朕就让你们晓得皇威国法的厉害。
朕以前太优渥太放纵你们了,以至惯得你们都忘了该有的敬畏。
权贵大佬代表没被吓住,不死心,还想集众多权贵利益抵抗一下皇帝意图,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就听皇帝又说了:“开封府尹徐秉哲。”
徐秉哲赶紧恭敬道:“微臣在。”
赵佶阴声道:“把犯罪富商全抓了起来,你差事办得好。再接再厉。
再把这些该死的商家为何敢以贱民之身强夺龙图阁大学士家,敢挑衅国法纲纪的原因给朕详查清楚,把背后隐藏的什么阴谋有什么人物在撑腰搞事统统挖出来,朕要重重治罪。
否则,有些人富贵安稳日子过久了,觉得一切都是应该他得的,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不念皇恩浩荡。”
“……臣遵旨。”
“还有,查明后,朕批准了。把该死的立即处斩。该发配的全部发配文成侯那充军,让他们向大宋忠君大功臣公廉爱卿当面谢罪受罚。也让他们在边关认识一下什么叫边关之苦之险,什么才叫忠君爱国,懂得谁才是应该高官厚禄享受荣华的忠臣子干将。”
赵佶越说越气愤,目光凶狠地扫视一个个养得白白胖胖,在国难时全无用处的权贵,心说:“往日,朕总当你们个个是谋国干诚大才,感觉即使是后备宰相上将这样的人才也不缺,这才感觉赵公廉也不是那么重要,可今日才知你们全是站列朝堂充数的排位,全是尸位素餐的废物。你们这些废物却没有废物的自觉,享受高官厚禄,享福享得都不知姓什么了,自己没用处却居然还敢在紧要关头不知忠敬不为朕分忧?那朕留你何用?
白养着耗费钱粮吗?
若不是你们统统是废物,朕岂会无人可用来换掉赵公廉?
岂会无法奈何沧赵家族出掉敢憋屈朕的这口恶气?
真是群该死的废物……“
权贵们一听这个,顿时吓萎了。
皇帝不可能把富商背后的那么多权贵都揪来出来算账,否则大宋江山也倒了。
但揪几个重点杀头抄家发配却是能做的。
也许也是皇帝蓄意决心要做的。
真到了那时候,别的不说,只发配赵公廉那,那家人仁慈却也凶狠敢干,绝不会客气。那,罪臣妻女必得大辱,本人更会生不如死。
顶在风口浪尖的刘姓权贵代表生怕自己成了儆猴的那只鸡,吓得汗如雨下,胖脸煞白如纸,赶紧下跪磕头表态:那些富商该罚,要狠狠罚。五十万贯罚款很合理,定能罚得富商倾家荡产,看谁还敢不吸取教训?
其他权贵,包括白时中在内也吓得跪拜一地,恳求皇帝在眼下的国难当头时不要兴师动众,还是狠狠以罚代罪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