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各地监察御使言官似乎都成了聋子哑巴摆设,法纪混乱,强势者制造的骇人听闻却无人管的恶迹随处可见。
别说普通人,就是有些家底却无权作靠山的富户也提心吊胆过日子,准备随时会天降横祸,家产被上下勾结按罪名强夺了去,家破人亡成了又一个流行事件。
栾廷玉第一次开始审视这些现象反应的趋势,脑子嗡嗡发蒙,心里沉甸甸的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时,桓奇突然痛哼一声,原来胳膊中了张文礼一枪,顿时鲜血直流,却不得空闲包扎,继续咬牙战斗。
“哼哼……”
张文礼得意冷笑喝骂:“桓奇,你不过是个有些力气的猎户,本大爷却是拜过名师学成武艺的枪术高手,你不识抬举自不量力,敢和老子厮杀争锋,纯粹是找死。看本大爷怎么玩死你。”
两部山贼也在激烈厮杀。
很明显,张氏兄弟的部下人多,装备好,更凶狠残暴,而且有几个武艺不错的头目带队,杀得对手连连败退。
桓奇的一张丑脸在愤怒中变得更加狰狞,但发狠不抵欠缺的武艺,也弥补不了部下欠缺的实力。
毕竟他的部下除了追随落草的一些猎户还比较擅长战斗,其他绝大部分人只是抱团求生的老实种田汉,哪斗得过帮助张家殴打欺压掠夺百姓为生存手段的凶暴打手团体。
栾廷玉被骂声震清醒,看到张氏贼众的嚣张得意凶残,不知怎么突然一股憋屈的冲天怒火从心底奔涌向头顶。
“恶贼,区区小技也敢大言不惭?”
栾廷玉失态地暴吼一声,嗓子都吼破了音。
他双腿一挟座下战马,大铁枪端在手中,随马如飞窜出树林,直冲贼群。
二张手下一贼目看到栾廷玉,骂骂咧咧着:“哪冒出来个棒槌,也敢挑衅俺们张爷虎威?”
骂声中催马舞枪上前拦截刺杀,却被栾廷玉闪电一枪挑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