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象今天的对手,多少万人也难出一个。俺不也差点儿丢了师傅的人?别攀比少见的强者,那对自己不公平。更别往心里去。”
他心里清楚这次是自己自信轻敌,为了宇文虚中这么个陌生外人差点儿害了忠勇部下的命。
很后悔。教训一定牢记在心。
以后再重要的历史人物出事,也要把自己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在他心里,历史人物是虚的,再伟大再重要也比不得忠肝义胆有血有肉的部下,比不得这些才智平平却随时随地一无反顾为自己挡死的义士。一百个宇文虚中的命也比不得闾铁牛一个,哪怕前者才华出众,是风度翩翩名士,铁牛只是个头脑简单性子粗野的蛮子。
闾铁牛情绪好多了,只是自此发狠不顾数处伤势更加努力练武。
一行人第二天又继续两淮之旅。
这一路和袁朗聊天切磋武艺,加强了解,加强感情,好不快活,只是直跑到西京洛阳却再无大才收获。
赵岳也不遗憾。
收获已不小了。
况且又沿途打服或收了北上投沧州军的夏诚、黄诚、杨钦、杨广、刘衡、金琮、刘诜、黄佐、周伦等热血好汉。
这些人,如果没有赵岳,大多是南宋造反者,大名鼎鼎的杨厶的骨干部下。小杨同志现在还只是个小小孩童,不知窝在哪里顽皮着。
山神庙少了六个侍卫,如今一行人慢慢变成二十多位。
这时代赶路太费时间。时间紧迫,没功夫慢慢打听江淮好汉行踪,赵岳从西京新安县拐向,准备到淮河边登船赶赴舟山。
夜晚,淮河支流的截道山中。
萧嘉穗提到的好汉二腾,腾戣、腾戡兄弟在喝酒解闷。
他们俩带几十个有胆子会武艺的光棍苦汉,这几年躲在山中逍遥,依靠走水运秘密贩私盐谋生。
喝口闷酒,腾戣恨恨道:“北方公田所,南方花石纲,咱们这又摊上个贪婪凶残没人味的阉狗杨戬,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官贪吏污军烂,大户霸道,都凶狠如狼。如今这世道越发不让人好活了。”
腾戡瞪眼道:兄长,俺看这么下去不成啊。”
“你看看,贪官污吏厢军,甚至禁军纷纷勾结盐商老财为霸占盐利,查私盐查得厉害。咱们兄弟做着这买卖越发艰难不说,风险越来越大,一旦被那些杀才抓获,钱货不说,必定掉脑袋。”
“前些日子下游那边不是就被截获了几拨砍了近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