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城,秦王府。
秦王集结将参商议鞑子的动向,结果兆阳镇曹云金飞骑赶回。
“殿下,鞑子兵走北荒道,目指抱罕镇,三个时辰前,南宫将军的部将韩琮急令,南宫将军已经与鞑子接战,战败鞑子先锋军,杀敌三千,现南宫将军以纵敌之计,越过北荒道,向鞑子的大军摸去!”
闻此,秦王大怒:“这个南宫保,本王以为他军略卓著,清楚现状,怎地事到关口,也去行那冒险之为!”
那金静水道:“殿下勿怒,细心想来,南宫将军也是为了殿下,这次鞑子趁着大夏病危内乱之际来袭,必定势大,南宫将军以败将逃离为引子,寻到鞑子的情况,待消息传回,也利于殿下派兵阻挡,剿灭鞑子,给这些荒丘之地的外族一个教训!”
“殿下,老夫以为,鞑子来袭,不过是抱着沉溺病要你命的想法,所以殿下必须以强势出击,开头就给予鞑子重击,而这也需要南宫将军寻来确切的军情!”
听到杨茂、金静水同出此言,秦王思量片刻,道:“传命兆阳镇许元龙,率本部弓骑出击,从西南方向缓缓进发,于侧翼随时驰援南宫保!”
“末将这就去传令!”
曹云金离开后,秦王冲其余将领道:“常玉川,你即刻回河中,征调河中诸城兵马,一旦我令下,你从沈城沿中牟城一线,向北进发!”
对于这道令,常玉川稍有不明:“殿下,鞑子进攻乃从西界过来,末将率部北出,这相差甚远啊!”
“鞑子从西界来袭不假,可本王有预感,这鞑子不会独身而来,闹不好鞑子会联合北蛮,两向假攻,中牟城地处西北交界,你得令率部驻扎那里,以备不测吧!”
乌鳢不啜流域。
金帐王拔拓率领九姓氏族大军行进于此,数日来,身为先锋的胡咄葛首领舍不勒连个屁毛消息都没传来,这让拔拓不悦。
周仝笑骂,韩琮应声:“如此战果,也不知道南宫将军会赏咱们什么?”
说话当口,南宫保从西北面奔来,更让二将欣喜的是南宫保正好顺道迎击了突布干,这家伙从北丘甩开周仝、韩琮二将的追赶,可舍不勒在北面的荒道方向,他要与氏族勇骑汇合,务必得绕个道,谁成想正好碰上南宫保。
突布干还以为南宫保与周仝、韩琮等人是一路货色,故而逞着几分用勇悍来破路离去。
但南宫保是大夏青辈勋贵首列的人,单靠勇武,可与秦王一战,其机敏洞察之能更是甩突布干十万八千里,因此,当突布干抄着大骨锤嗷嗷冲来时,南宫保马速不减,直接迎击而上,在其错身那一瞬,南宫保槊锋如流光追月,以动之无微的变化,锋砍突布干的骨锤长柄,那一瞬的碰撞易位使得突布干空有气力而不得放,就在这瞬间的惊然中,南宫保槊锋反转,以千斤之力平打落下。
“噗”
突布干腰肋遭受重击,当即喷出一口浓血,下一秒,他便人飞马坠,四仰八叉。
“南宫将军,这厮颇有勇力,我二人以诱敌疲神之计耗了他几个时辰,最后联手,都没有拦住他!”
周仝笑言,南宫保瞪了他们一眼:“拦住一个莽夫又有何用?”
那突布干听不懂南宫保的话,只道嗷嗷大吼,可南宫保身边有人懂鞑靼语,待那亲骑近前一听,道:“将军,这厮再骂我们!”
“娘的,老子割了他的舌头!”
韩琮当即怒声,抄刀奔上,但南宫保心思虑远,他退下韩琮,命亲骑转言问话突布干,此番鞑靼人来袭,有多少人马,具体从那来袭!
亲骑哇啦哇啦问了半晌,突布干就一个执拗样,只不过亲骑道:“将军,这家伙一直说让咱们投降,不然鞑靼天儿九姓部落的勇骑会把我们踩成肉泥!”
听此,南宫保快速思忖,他曾听说过鞑靼人以姓氏族群为划分,而九姓氏族就是鞑靼人的全部力量,既然是九姓氏族集结兵力来袭,按照鞑靼人荒山丘陵的生活地界,一族顶多出兵万余,九姓氏族,也就十万左右。
但是不同于大夏和北蛮,鞑靼人天生就是马胚子,这十万左右的鞑子兵只怕都是骑兵,如此数目,当真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