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上言,景俞天顿时大惊,但孟喜之前早有安排,在各条小路皆暗置斥候,故而秦王突袭西征军粮草重地的计划落空,更在史宝河、李默然二将的夹击突袭中,损兵千余。
“这个景禹寅,越来越阴险!”景俞天心惊恼怒:“数日来,他先是以疑兵之计诱本王出击,本王不应,让后亲身作饵,钓鱼勾引元子期部,被先生识破,现在又想挖了本王的根子,实在可恶!”
“殿下勿怒,兵不厌诈,这是天理!”孟喜欲言欲止,道:“殿下,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
“殿下,您不觉得近来南宫将军有些怪异么?”
听此,景俞天面色瞬变,他起身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出声:“先生,本王真的相信南宫保会做出什么不恭之事!”
“殿下仁心,老臣敬仰,可是战事无常,他南宫保稀里糊涂的败阵一次后,战势劲头越来越低,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而且,老臣还得到了一封…一封不该有的书信!”
“什么?”景俞天冷声,孟喜从袖囊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这是三天前,孙道乾从沈城外巡查时截获的!”
景俞天接过书信,不过寥寥数息功夫,这位大夏新王的脸色已经冷如坚冰,几乎能落下寒霜。
“来人!”
怒声中,齐王近卫统领尹仲近身听令:“末将在!”
“立刻带人去把南宫保给押…”话半而止,景俞天忽然收声,他手凸青筋,死死攥着那封书信,末了缓息平心:“无事,你自去候着!”
尹仲疑神片刻,便转身出帐,那孟喜瞧之,不解道:“殿下,你为何这样?虽说庆亲王忠心耿耿,可是皇权之下,风流涌动,南宫保作为军途青俊后辈的佼佼者,前途无量,必然会有人下作密谋,老臣推测,南宫将军十之八九不会反,可若他的家人亲妹真被挟持,南宫将军还会尽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