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一门心思效忠刘询,眼里只有刘询,别的人全不放在他眼里,这些人的所思所想直接被他无视,因而,他无法理解闵贤的情感,也没必要了解闵贤是不是忠诚。
刘泽道:“你当本王这荆州王府是什么?想抓谁抓谁?来来来,本王就在这里,把本王抓去吧,一了百了。”
沈定道:“只要本官找到你谋反的证据,不用你说,也会抓你。”
如果说以前只是猜测,在听到刘泽要销毁什么东西之后,猜测等于被证实了。沈定说完,举步往里闯,两人说话的地方在刘泽的书房外间,估计真有什么违禁的东西,定是在这内间了。
刘泽身手灵活,飞快抢上两步,挡在沈定面前,沈定差点收脚不住。
看他紧急刹住的身形,刘泽暗呼可惜,只要他碰到自己的衣角,自己便可以到太庙门口长跪不起,哭太祖了。
两个大男人呼吸相闻,对视一息,都觉得恶心,彼此退了一步。沈定怒瞪刘泽一眼,转身便走。
直到确定他离开,刘泽才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上,道:“赶紧把东西销毁了,收拾收拾,去北安王府。”
去北安王府避难,是闵贤为刘泽献的计策,理由再简单不过了,虽然程墨不是宗室,但两人同为王,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这个时候,刘泽以避难者的身份去投奔,难道程墨好意思拒之门外?若真是这样,刘泽就在北安王府门外搭棚住下又何妨?
人至贱则无敌,若不要那张脸,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沈定吃了瘪,不好进宫交差,干脆回廷尉署翻查律法,看看用哪条律法可以把刘泽绳之以法,再抄他的家,查到他谋反的证据。虽然沈定对律法倒背如流,但还是生怕有一时想不起的地方,不如翻书查看,一目了然。
程墨和刘询喝了茶,见沈定还没回来,起身告辞,道:“臣告退。”
他今天进宫,为的是禀报发生在荆州王府门外之事,事情禀报完,本该告辞,刘询留他喝茶说话,才多停留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