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吉脸色凝重,道:“王爷,立太子乃是国本。”
他不明白程墨今天吃错什么药,莫名其妙跑来说这番话。
“对啊,所以才应该请立。陛下已经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岁!”丙吉被口水呛了,连声咳嗽,你也知道皇帝今年只有二十二岁啊。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就急着早早立下继承人,这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程墨眨了眨眼,道:“对啊,已经不小了。”
“据老夫所知,王爷比陛下还年长一岁。”丙吉实在不能忍了,北安王到底吃错什么病了,大白天跑来胡言乱语。
程墨脸不红,心不跳,道:“本王安能跟陛下相比。”
“……”丙吉无语,你这样欺负老实人,真的好吗?
“本王刚从扬州回京,听说京中新出一个才子,名叫沈怆,字沧海,不知丙丞相可听过沈沧海其人?”程墨今天来,主要的目的是了解丙吉知不知道沈怆的所作所为,这人,可是丙吉看中的。
试探完,程墨进入正题。
“沈沧海?下官倒有些印象,经吏写得不错,人也谦逊有礼。不知王爷怎么会记住这个人?”丙吉毫不掩饰对沈怆的欣赏,同时奇怪程墨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人。要知道能让程墨这位北安王记在心里,特地过来问一声的人,肯定不简单。
程墨淡淡一笑,道:“偶然听人提起,说这人口才极是了得。”
丙吉讶然道:“他在下官面前倒规矩得很。”
那当然,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当朝丞相面前夸夸其谈。也就程墨例外,他对丙吉有举荐之恩,爵位又远在丙吉之上。
丙吉除了知道沈怆老家在荆州郊外,三代良民之外,别的并不太了解。
参加科举,要报祖上三代的名讳,身家清白才能参加,丙吉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
程墨从丞相公庑出来,又去选宫人的各处转转,一片莺莺燕燕,看不出什么。回府,江俊早在书房外候着,见他回来,随他进书房,道:“王爷,沈怆出身贫寒,可是他在京城却有一个两进的院子,属下查过,院子记在他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