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行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住宅被拆和省级文化保护单位被拆,两件事性质完全不同,前者只是民间纠纷,后者却触碰了法律,如果任由事情蔓延下去,至少万全地产青萍那帮人都逃不了干系。
“两年前,那一卦后,真如你所说的,旧事消散新事遂,看看一跳过龙门。”冯一鸣手上的茶盖微微抚过盏沿,“没给自己算一卦?还是说医者不自医?”
“我记得我还安排人捐了笔香火钱,让你修缮修缮道观?”
苏行文低着头轻声说:“古建筑修复这一行太贵,而且还要主管单位批准,实际上那笔钱我没拿到手。”
“现在倒是拿到了。”苏素撇嘴道:“昨天晚上有个人连夜去了村里,把钱交到村长那了。”
青萍的这帮王八蛋,这是雁过拔毛啊,还是留了大雁,只放走了一根毛的那种……
冯一鸣咂咂嘴,转头看了眼边上的于飞。
现在轮到你上场了,愣在这干嘛啊!
“苏叔叔,您前几天不是去告状了嘛,效果怎么样?”于飞又倒了杯茶推过去,“要是上面没啥反应,咱再来一次?”
我和你什么时候成一伙的了?还“咱”……苏行文有点诧异,目光在冯家父子脸上游移不定,来江河告状只是鱼死网破、破釜沉舟之举,但现在女儿在身边,对方的后台老板又是过世妻子的族人……
最关键的还是对面安坐如素的青年,苏行文虽然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整件事的细节,但从女儿通过车牌号找人、身为副市长的冯伟安对儿子那古怪的态度上,苏行文隐隐猜测到冯一鸣和那家拆迁公司有所关联。
虽然是亲戚,虽然曾经有些许渊源,但究竟能得到什么样的补偿却很难说,更关键的是女儿掺和进来了,就女儿身边那个于飞,长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如果是冯一鸣还好说……不对,苏素和冯一鸣辈分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