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能答错,娜塔莎或者迈克事后再去问安德烈,回答的话不一样,那就会立即怀疑他们的身份。
何凝烟回答:“不知道,我们也就是野外游的时候结伴过几次。安德烈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我也没问他。”
“这样呀。”娜塔莎咕噜了一句,转而看着比尔:“好象他和莱尔跟你也很熟。”
“都是参加户外运动时结识的,只不过彼此性格不适合发展下去。很羡慕你和迈克。”她故意将话题扯开了。
果然娜塔莎高兴了起来,跟着迈克十指相扣地握住了手,相对而笑。开始说起他们认识的经历。
只要不再问下去,他们爱说啥说啥。何凝烟伸手摸了下幻境的额头,感觉更烫了。这细菌感染得太迅猛,要快点打针压下去。
等到娜塔莎和迈克将他们的相识相爱经历都说完了,安德烈和莱尔还没回来。
何凝烟有点着急了,而幻境的情况好象越来越差,脸都因为发烧变得通红了。她将餐布弄湿后,折叠好放在幻境的额头,并将他的外衣打开降温。
实在等不下去了,她站起来的时候,安德烈跑了进来。
她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
“马上就好。”安德烈将口袋里的药、针和针管掏了出来,准备注射。
“莱尔呢?”何凝烟往门口望去。
“他马上就来。”安德烈将粉末用生理盐水稀释后,吸入针管,有奖针管里的空气挤出去,给幻境注射进去:“放松伙计,马上就好了。”
何凝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安德烈气喘吁吁着:“怎么要那么久?”
“医务室里没有,跑到楼上的医务室找,找了三个才找到。莱尔正在拿其他药,我先回来了。”安德烈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我去找他。”
何凝烟生怕有什么事,叫比尔跟着安德烈一起去。
安德烈走后,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安德烈带去的冰锥呢?如果是别人,可能拿药的时候将冰锥放在旁边后,忘记带上。但安德烈和她不会,其他队友也不会,因为原本就武器缺少,这根冰锥说大不大,拿着也不重,尖头锋利无比,冰块都能凿开。
但很快又释然,说不定给了莱尔。
幻境就全身一松,不再动。
“怎么了?”她刚侧身,幻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伸出手一摸幻境的脖颈,已经没了脉搏。。。该死!立即朝着幻境跪下,开始心脏复苏。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幻境就是没了气息。
幻境死了,她全身无力地瘫坐下来,看着幻境。幻境就跟熟睡了一般躺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尸体就在跟前,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将盖在他身上的餐布慢慢拉起来,何凝烟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餐布盖住了幻境那张熟悉的脸,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久久不说话。
娜塔莎看到了,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坐了下来:“要哭就哭吧,哭也是宣泄的一种办法,没什么可以丢脸的。”
她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满地找。
“怎么了?别这样,我吓到了。”娜塔莎紧张地跟着她,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终于在桌底下,找到了刚才安德烈扔掉的空瓶子。她趴在地上,将瓶子拿了出来。
但小小的瓶子上的英文,她看不懂。
娜塔莎抢过瓶子后看了眼,脸色顿时惨白:“硫喷妥钠。”
作为一个资深的户外运动者,对于基本药品要熟悉。硫喷妥钠是一种麻醉剂,少量可以进行麻醉,但量大话就能致人死亡。刚才安德烈这样的粉末一连稀释了三瓶,已经远远超过了标准。一旦超过了标准,就可以进行安乐死或者死刑。
火气顿时往上窜,她猛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别冲动。”迈克一咕噜站起来,去拦她:“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
她深呼吸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这件事必须搞清楚。现在比尔有危险!”安德烈不可能将药搞错的。
迈克和娜塔莎相互看了眼后,又达成了共识:“我们一起去。”
走在路上,何凝烟真是心又疼,又满是疑虑,幻境死了,难道刚才进来的不是安德烈?莱尔和比尔现在怎么样,是生是死?
如果安德烈真的是敌人的话,那么她怎么办?目前她的能力是不是能比得上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