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刚侧身,幻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伸出手一摸幻境的脖颈,已经没了脉搏。。。该死!立即朝着幻境跪下,开始心脏复苏。
可任凭她怎么努力,幻境就是没了气息。
幻境死了,她全身无力地瘫坐下来,看着幻境。幻境就跟熟睡了一般躺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尸体就在跟前,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将盖在他身上的餐布慢慢拉起来,何凝烟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餐布盖住了幻境那张熟悉的脸,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久久不说话。
娜塔莎看到了,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坐了下来:“要哭就哭吧,哭也是宣泄的一种办法,没什么可以丢脸的。”
她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满地找。
“怎么了?别这样,我吓到了。”娜塔莎紧张地跟着她,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终于在桌底下,找到了刚才安德烈扔掉的空瓶子。她趴在地上,将瓶子拿了出来。
但小小的瓶子上的英文,她看不懂。
娜塔莎抢过瓶子后看了眼,脸色顿时惨白:“硫喷妥钠。”
作为一个资深的户外运动者,对于基本药品要熟悉。硫喷妥钠是一种麻醉剂,少量可以进行麻醉,但量大话就能致人死亡。刚才安德烈这样的粉末一连稀释了三瓶,已经远远超过了标准。一旦超过了标准,就可以进行安乐死或者死刑。
火气顿时往上窜,她猛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别冲动。”迈克一咕噜站起来,去拦她:“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
她深呼吸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这件事必须搞清楚。现在比尔有危险!”安德烈不可能将药搞错的。
迈克和娜塔莎相互看了眼后,又达成了共识:“我们一起去。”
走在路上,何凝烟真是心又疼,又满是疑虑,幻境死了,难道刚才进来的不是安德烈?莱尔和比尔现在怎么样,是生是死?
如果安德烈真的是敌人的话,那么她怎么办?目前她的能力是不是能比得上安德烈?
患难时,对方的信任是最强有力的支持,说不感动是假的,而此时最有感触的应该是安德烈。
何凝烟拿着冰锥坐下,其他人也不再质疑,也坐了下来。
此时餐厅很安静,大家都坐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等待时间总是感觉特别漫长,或者说是等死。
吃了几块蛋糕,一个苹果当做了一餐。
“喝点水。”安德烈扶起幻境的头,接过何凝烟递过来的玻璃杯,往幻境嘴里慢慢送。
幻境喝完后,何凝烟用手摸了下幻境的头,微微皱眉,幻境的额头有点烫。
安德烈发觉不对,伸手也摸了下:“速度也太快了。”
这才多久就开始感染发烧了,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才二个小时都不到,并且伤口那时处理得很得当。可这里的规则,又怎么能知道?
何凝烟转而问莱尔:“医务室在什么地方,那里有没有破伤风针?”
莱尔站了起来:“有,我这就去拿。”
“你一个人不能去。”何凝烟转而看着迈克和娜塔莎,他们两个好似紧张了起来。
现在谁都不能脱掉嫌疑,于是何凝烟决定了:“你们两个要不一起陪他去,要么我跟着去。”
迈克和娜塔莎相互看了看,娜塔莎做了决定:“我们不去了,相信你们。”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娜塔莎回答比较恰当,否则去了可能有危险,不去好似贪生怕死。
何凝烟点了点头,刚想站了起来,安德烈一把按住了她:“我去吧。”
安德烈和莱尔经验丰富,作为搭档更好,她就留下来照顾幻境吧。于是将冰锥交给了安德烈:“小心点。”
安德烈拿起冰锥,点了点头,跟着莱尔出去了。
娜塔莎坐在那里,一直观察着,等安德烈出去后,问了:“你和安德烈很熟吗?”
“嗯,还行吧。”她回答。
“安德烈是做什么的?”娜塔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