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村阖村上下都来帮忙。
帮忙干活,也帮忙吃喝。
娄大叔、娄大婶正在灵堂哭丧,一见苏简简回来二人都黑了脸。
村里的女人们也用极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苏简简,时不时咬上几句耳朵。
儿子出殡,还需苏简简披麻戴孝。
娄大婶再不高兴,也得压下心头怒火。
她领着苏简简去屋里拿孝衣穿,却被娄思思一把夺过了孝衣。
“思思……”娄大婶不解看着娄思思。
娄思思恨恨将孝衣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她苏简简也配?”
因为苏太太的事,娄思思第一次被周浩宾打,这奇耻大辱压在心头,娄思思恨不能将苏简简碎尸万段,这才会让娄二叔去苏家将苏简简以发丧的缘由给接回来。
“她毕竟是你大哥的老婆。”娄大婶想替苏简简说话,却遭来娄思思的喊叫。
“大伯母,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婆?如果不是她把奸/夫引回来,大哥怎么会死呢?”娄思思哭着上前对苏简简又拉又扯,不多时就将苏简简的头发扯散了。
屋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娄村人。
娄大婶觉得难看,便道:“思思,你不要将你大嫂的衣服扯破了……”
“她不配做我的大嫂!我才不认她这样的大嫂!将她衣服扯破又如何?她都给我大哥戴绿帽子了,难道她还要脸皮吗?”
娄思思又吼又叫,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苏简简却始终不发一言,由着她折腾,仿佛自己是那枝头的柳絮,随风撕扯,认命飘零。
这辈子横竖毁了,再难听的话又如何?
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是她不听母亲的话硬要嫁给娄雪桉的。
她活该!
她罪有应得!
她死有余辜!
苏简简的泪汩汩从面颊上落下来。
“我大哥已经死了,被你害死了,你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没有人会心疼你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