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二叔领着娄家几个壮丁走了进来。
娄二叔冷酷的神色:“侄儿媳妇,你们苏家的家教就是这般吗?”
一开口就是质问。
苏简简道:“二叔何出此言?”
娄二叔忍着一口气,冷声:“雪桉尸骨未寒,你这个做妻子难道不应该去灵堂守孝吗?怎么可以在娘家逗留如此多日,而不回娄家去?”
是谁逼着她告官的?是谁害得她在公堂受刑的?
如今却红口白牙说成她在娘家逗留。
苏简简满腹委屈,却道:“我这就随二叔回去。”
苏太太急了:“简简,不可啊,他们会欺负你。”
“娘,”苏简简回头看着苏太太,眼圈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柔弱又无助,“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娄家的儿媳妇,雪桉死了,我这个未亡人于情于理都该去替他发丧的啊。”
“还是侄儿媳妇懂道理,”娄二叔充满敌意看着苏太太,“侄儿媳妇可是我娄家卖了田地换作聘礼三媒六证娶回来的,亲家母难道连这点礼数都不讲了吗?”
此时此刻,苏太太感到深深的伤害。
她突然觉得万分对不起女儿。
当初她即便是因为不同意这桩婚事而闹腾,可终究是收了娄家的聘礼,且是高额聘礼,并在没有任何陪嫁的情况下嫁了女儿。
娄家怎么可能看得起她的女儿呢?
她视作珍宝的女儿在娄家受到轻贱,自己是不是也有莫大的责任?
“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简简说着随了娄二叔出了苏家。
苏太太着慌了,拉住奶娘惶恐哭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刁难简简的。”
奶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娄家的这些壮丁粗壮如牛,奶娘和苏太太两个老弱妇人,怎么可能去抢人?
奶娘只能安慰道:“太太,小姐是回去发丧的,娄家不会为难她吧?”
奶娘的口气如此不确定,令苏太太一颗心更加七上八下。
为了怕金屋不好脱手卖,娄雪桉的尸首已经运回娄家村去,丧事也放在村里老家办。
苏简简随着娄二叔一路颠簸回到了娄家村。
因得了陆家的五千两黄金,娄雪桉的丧事办得颇为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