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似乎撞进走不通的死胡同,张辽在大纛下干脆地抬起一根手指,果断挥下传令攻城……还是那句老话,一与一,勇者方可得前!
“文远?”陈宫瞪大眼睛,前脚还商量着如何解脱危局,转眼直接下令攻城是怎么回事,“可是已有破敌之法在胸?此次前来曹军定为剽悍之将精锐之卒啊!”
“没有破敌之法。既不能退也不能守,便战过再说!”号角与战鼓声在身侧响起冲天的威势,张辽大手指向遥远战场搬运云梯冲向城头的武士,大声道:“谁还不是精锐了!此战得胜,张某要勒石记功!”
谁在乎你勒不石勒石,记不记功啊!
陈宫恶狠狠道:“张文远,你这是在玩命!”
张辽满不在乎地笑了,无论如何攻城命令已下,谯县城头瑟瑟发抖的驻军不足以抵御他的虎狼之师,至多半个时辰城池就会被攻下,他仿佛看不见陈宫的愤怒,慢条斯理地说道:“稍后,谯县城中便交由公台了,五十架石砲与八千军卒,尽数入城。”
城下有张辽部下一万余军卒,八千虎狼之士与三千负责使用石砲没有军械的新募战兵,张辽摆手便将五千武士与三千新卒交给陈宫,道:“城池能修便修,不能修便放着,阻拦万余曹军攻城八个时辰,公台可能做到啊?”
这并非什么难事,这些军卒不缺粮食,他们用上万军卒进攻只有千余守军的谯县尚且需要一个时辰,如果是曹军先头部队,为了快速行军,定然不会携带攻城军械,没有攻城军械就算是上万大军也很难快速攻破有八千军卒驻守的谯县。
真正让陈宫感到担心不是谯县,反而恰恰是现在志得意满的张辽。“文远将军,你打算如何破敌?”
“破敌。”
陈宫问了四个字,张辽回答两个字。
攻占谯县并未用到两个时辰,事实上对付这种没有护城河的城池,对张辽部下的军卒而言其实仅仅是两个步骤:架好石砲,轰过去;搭好云梯,爬上去。然后这座城池便插上燕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