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谯县城池并不能阻拦张辽部下军士的进攻,即使城下有近三千名仅仅身着布甲没有武器的新募军卒,但五十架石砲同时掷出巨石便打出地动山摇的声势,眼看着西南角便在三次投石攻势下被轰开缺口。
“曹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张辽看着缺口正要下令部下八千精锐武士冲上城头占领曹操的老家,却得到斥候回报,有万余敌军正在疾行的路上,四个时辰后的傍晚便会抵达谯县城下。
四个时辰!
他只有半天光景,万余敌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万余敌军究竟是敌军主力还是疾行的先头部队呢?如果现在撤走,也已经达到震慑曹军并吸引兵力至此的目的,余下四个时辰的路程足够他步步领先,撤回相县城池。
但由谯县至相县沿途并没有适合伏击的地带,拖延到明日换个地方遭遇,张辽未必能占到好处。因为曹氏与夏侯氏都是沛国人,现在领兵的曹氏宗亲在这片土地上长大,一草一木,他们都比张辽熟悉八百多倍!
如让曹军得到优势,再次撤退他多半要先发后至,若蹋顿等乌桓兵足够迅速,兴许能救下独木难支的自己;如果友军失利,他们便再无翻身之地。
可若不走,刚被自己砸坏的谯县城池,又未必能抵御住敌军的进攻。
退走行不通,死守亦行不通。
“公台,现在不能退?谯县亦不能守?”
陈公台有足够的智慧能判断出当下局势,数月携手击敌中二者培养出非凡的默契,每次的困局都与陈宫的预料相匹。当然了,如果不是陈宫每次都将困局丢给张辽而不能提出解决办法,他无疑将是天下间最出色的筹画士。
可惜陈公台有预敌之智,却无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