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邴原叹了口气,与太史慈相看无言。冀州的事情不能说全赖燕北,可若没有二张之乱,冀州又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呢?
“因此,子义务必前来助我。”燕北对太史慈重重地拱手道:“燕赵武士的选卒尽为世之骁锐,可遍观燕某帐下,亦无人有子义这般箭术绝伦,燕某想请子义为我校尉部下拥节长史,以参军事带领武士弓术教习,请子义莫要推辞!”
燕北言辞诚恳,可太史慈却面露难色……他在辽东是为了避祸,老母尚在青州无法在膝下侍奉便已是不孝了,若再在辽东为官职所困,到时不知归期何期,岂不忠孝难全?
“燕君,你的大义在下很是感动,在下可以做燕赵武士中的弓术教习,但仕官一事……”太史慈应下了教授燕赵武士弓术,但却没有同意仕官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请校尉谅解在下难以从命。”
燕北脸上灰暗些许,他可不仅仅希望太史慈做他的弓术教习,而是希望让这个青州人在他手下为官为将的啊,作为拥节长史便可以在将来的冀州战场上做为幕僚为他出力。
不过这种情绪仅仅一瞬便被他强压下去,笑着道:“无妨,子义有自己的志向也无妨,这没什么好责怪的。以后燕赵武士的弓术与投掷可就请子义多费心了。”
话说到这,燕北基本也在心里确定了太史慈是有一手如他所言的弓术在身的,否则完全不必应下教授弓术。虽然不能让太史慈为他所用,却也能在一段时间后令燕赵武士的射术好上一大截。
弓术、刀术、骑术这些东西,自己摸索着虽然也能有所提升,但无非是进境缓慢罢了。如果有人带着教授,对燕赵武士来说自然会有醍醐灌顶之感。
至于如何令太史慈在自己麾下为将,燕北不打算在今天把话说死。一方面,他要看看太史子义的本事,另一方面也要给太史慈时间更清楚地看清自己。
接下来燕北没再提出招揽的事情,而是与邴原、太史慈畅谈大事,有五经之意也有天下之事。有邴原这种当世大儒、太史慈这般文武双全之人在座,燕北虽读书甚少却见多识广,无论武艺还是天下局势都能添上两嘴,一时间钦佩邴原的经学造诣与世间道理,又敬重太史慈的文韬武略,而二人也因燕北看待问题往往有不同角度有所好奇。
过了午时,童子炖上糜肉,整个下午院中都香气四溢,夜里更是三人滔滔不绝地畅谈纵论,甚至当晚便与太史慈约定次日前往襄平大营校看他的燕赵武士,直至晓夜鸡鸣,三人才在邴原宅院之中和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