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晋在一旁目瞪口呆,他一个粗豪汉对这些东西听不太懂,也不屑于去了解,摆手说道:“某只知道,若是大贤良师得了天下,肯定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税金……你想看看那个天下,姜某就只想提着刀杀他娘的,最好冲进洛阳皇宫里,把狗皇帝的脑袋咔嚓剁咯!”
说完,姜晋打了个酒嗝,靠在树上眼神迷蒙,哼哼着带着幽州土话的调子,慢慢眯上了眼睛。
“谁都说大汉要完,羌人说巫说了;汉人说天说了;天公将军说连他娘苍天都死了……可到底,这个大汉还是没亡啊!”
燕北已经琢磨出了一点儿由头,他觉得黄巾起义时候最不该做的两件事,一个是不该把那些本来中立的豪强与士人的家烧了,一个是不该让那些各地匪徒造反的亡命徒召集进来。
可没有匪徒则兵力不足,不杀豪强则无钱与粮,甚至就算推翻了大汉,豪强大氏还是那个样子,无非就是换了个皇帝……天下能有什么变化呢?
燕北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些事,坐的离火堆近了些,这一夜会很长。
他需要些暖意。
等到王义回来,等王义回来,中山国就是他们的新家了!
……
王义不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好消息,他兄长王政升官了!
就在前几天,中山太守张纯前去拜会途经中山前往塞外征募乌丸兵的张温,听说二人有过一场争执,回来后就提拔了手下多名亲信,如王政、潘兴之流,一时间中山国不过一郡之地,却拥有三名都尉。
王义不管这些事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是很开心,这个远方兄长听说他带来近二十个敢厮杀的好汉子很是兴高采烈,甚至连来路都没问,当即给了王义一个队率的身份,随后要他将这些人今晚带去城外庄子上,都尉王政今晚亲自设宴!
“身份呢?”
燕北问得很急切,这不但关系到他们今后的情况,而且他心底还有个可怕的猜想。
出什么事,才能让中山太守张纯在辖境方圆千里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再度启用两名都尉而不经朝廷考虑?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后来战乱频发,有军功者大多封将军或校尉。现在一郡之地有时连一个都尉可都没有啊。
“我兄长说包在他身上,现在他在中山国可是如日中天,我离开时他才派遣亲兵前往县官寺去为我等求来户籍,二郎不必多虑,这事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