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啥呀嚷啥呀!平白给自己添没趣。”尹小红道,随即拿胳膊肘撞撞盈芳,“班长你快去吧,别让老钱久等了。我们在教室等你,如果真是上批活的事,放心,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担!”
“对!我们才不是萧文玉,有胆子犯没胆子认!”
“提那人干啥呀!欠抽!”
教室里响起同学们闹腾的嗷嗷声。
盈芳失笑地摇摇头,把分发新书的任务托付给尹小红和刘大丫,自己跑了趟钱教授的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盈芳轻轻叩开半掩着的办公室门。
“小舒来了?快进来坐。”钱教授摘掉老花镜,起身给盈芳倒了杯水,“怎么样?新学期刚开学没不适应吧?”
盈芳起身接过,笑着说:“还行,这两天杂事比较多,忙过这几天就好了。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和那边开发的还顺利吗?”
钱教授找她正是要说这个事。
“上周五,考古队重新开进雁栖大山,恢复古遗址开发项目。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事故。不知谁触发了机关,造成三人受伤。亏得这三人反应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除了一个躲避时崴了脚,另两个都是表皮擦伤,打了破伤风针,其他没什么大碍。但上头有文件,遇到此类机关必须爆破解除,免得引起人员伤亡。可一时半会想不出在不破坏遗址的基础上爆破的安全方案,只好先让项目暂时停工。”
地宫的机关?
盈芳秀眉微蹙。
严格说起来,地宫确实处处设有机关。但她的印象里,地宫的机关一般都是暗道之类的,以便遇到危险时,供自己人安全撤退……
啊!她想起来了!确实有一处攻击型机关,就在宫主的寝殿内室。那机关什么时候布置的她不清楚,但那天撤逃的时候,隐约听到宫主冷着脸,指挥身边的使女退回她寝殿开启机关什么的,还说要让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们有去无回……
但话说回来,就算她知道地宫确实有这么一处攻击性机关、亦或是这个机关背后藏着整座地宫最最奢华的宫主寝殿又如何?她又没那能耐解开机关。
钱教授见盈芳皱着眉,一脸发愁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就发个牢骚,你跟着发什么愁?这跟你又没关系。”
“我担心这么一耽搁,会不会黄了。”
钱教授笑容一敛,改成苦笑:“你这个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以前也有几处遗址,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停工。等国家想起来再投入人力、财力回过头去开发,发现早就被盗墓贼挖得不成样子了。”
盈芳心说:我担心的不也是这个嘛。索性没开发、世人不知这里有处古遗址也就罢了。开发到一半停工,这不白白便宜那些无孔不入的盗墓贼嘛。
那可不是别的古遗址,是她生活过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盗墓贼得逞了。
“短时间,咱们的人还会在那儿看着,不会让盗墓贼有机会进去挖掘的。可要是迟迟想不出妥善解除机关的方法,这个遗址多半是废了。”钱教授不无遗憾地说,“爆破可能会塌,弃之不管,最后便宜的是盗墓贼。”
“不会的,一定能想出妥善的办法来的。”盈芳安抚钱教授。
“但愿如此。”
因着自个事,之后几天,盈芳得空就泡在学校图书馆,翻找前朝古代关于机关的介绍书籍。
可即便找到了这类书,里头的内容也大都泛泛而谈,和她需要的相差很远,不由有些泄气。
眨眼工夫,一个月过去了。
十月国庆,普天同庆。
各个单位竞相开展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
让人津津乐道的有博物馆的皇室宝藏展览、绵延整条街的庙会、集各品牌厂家直销的交流会……
可以这么说,国庆期间,几乎家家都往外跑。
先陪年纪大的跑博物馆看展览,再带年纪小的逛小吃街看庙会,最后满足家庭主妇去交流会现场买买买的心愿。
盈芳家也差不多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国庆第二天,有幸跟着受邀的老爷子,来到京郊赛马场,观看了一场由金牙主导的军犬王夺冠赛。
换言之,也是它退役前的最后一届表演赛。
“金牙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