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日到了晚上,玄友廉都会过来与李天元李继勉议事,每次都聊到夜深,后来嫌晚上回去麻烦,索性也就不回了,让手下的士兵直接在骑兵队中扎起了一个帐篷。
这日晚上,李天元的骑兵队刚停下来,玄友廉就带着人过来,站在李继勉的营帐旁,指挥着士兵们给他搭起了帐子。
玄衣军的营帐是黑色的,而骑兵队的营帐是土褐色,这一乌顶营帐扎在褐顶营帐中就特别鲜眼。
李天元走过来道:“廉公子,你何必这么麻烦,搭什么营帐,睡我的算了,我的宽敞,多躺你一个绰绰有余。”
玄友廉面无表情道:“我睡觉喜静,不喜欢身边有人。”
李天元笑起来道:“那你可完蛋了,等你有了女人,岂不是完事了还要把女人赶下床去,当真是狠心无情啊。”
玄友廉:“……”
李继勉走过来,瞧了一眼玄友廉挑的地方,那帐篷立起来,脚基跟他的营帐抵在了一起,几乎就是比肩而立。
“想不到廉公子看上去不喜与人亲近,对勉倒是挺愿意亲近的。”李继勉挑了挑眉,随即吩咐后面跟着的小五道,“你去吩咐一下伙夫,一会晚食做得丰盛些,廉公子要留下来一起用膳。”
小五应了声:“是。”低头要走。
玄友廉道:“不必麻烦,我已吩咐人一会做好饭食送过来。”
李天元道:“你这就太见外人,我们还能短你一份口粮不成。这样,既然你能住过来,就是信得过我们,你拿我们当兄弟,我们自然也拿你当兄弟,我去拿几坛酒,晚上咱们兄弟三好好喝一顿。说起来,廉公子你应该跟阿勉差不多大吧。”
玄友廉道:“在下比李小公子小一岁。”
“啊,这样啊,小廉,你走近些说话,你也别李大公子李小公子地叫,生份,跟阿勉一样,叫我天元哥吧。”
玄友廉:“……”
李天元虽然私下里称玄友廉为女人脸,但其实对这漂亮小子的映象还是不错的。必竟人漂亮,哪怕什么都不做,看起来都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