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轩觉得有些碍眼,主要是他比较不能想象自己有一天能跟这人一样,跟个女人似得哭的那么好看,还跪在地上,抱着别人的腿。想到这里,他就特别想把这个温润受人道毁灭。
莫轩先低下身去摸了摸小使者的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姿势,他可不能保证一小时一口轩叔喊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最后还是把脸面对了变态攻的方向,这人真的出了一张皮囊完全看不到丁点狠毒受的影子,他还记得那个孩子大了还是喜欢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一口一个轩叔。
他不懂,是真的不懂。
他还记得温润受的那一声阿弦,还记得那两盏扎在一起的,上面提着不工整诗句的孔明灯。
但是这人似乎又跟那人没一点相像之处。
莫轩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知道结果又如何,他应该如何解释为什么当初要通宵入京。还是应该苦口婆心的告诉他,也许你并不是喜欢我,只不过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对我依赖罢了。或者最后的最后告诉他,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时候,那个夜里,那人是笑得那么好看,睫毛忽闪得跟扇子一样,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星辰还要明亮,柔顺的头发顺着这人漂亮的脸颊顺溜的披散着,被灯火略微烘烤得有些红润的脸,靠着他如此之进,似乎热气的喷洒在他的脸上。
那人喊他莫叔,非常郑重的告诉他,有话要跟他说。
莫轩笑了笑停止了自己的回忆,声音这段时间之后因为嗓子一直不好有些嘶哑:“我会布雨。”
变态攻瞳孔微缩,然后勾起一抹微笑,把整个殿中的眼光都迷了过去:“放了这人,布置偏殿,请大人置办进去。”
然后他看了看地上的小使者,有事扶起来那个漂亮男人,一点点吻去这人脸上的泪水,似乎是极其爱怜的表情:“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莫轩想都没想的张口:“我代替他。”
变态攻坐在那殿上最大那把沉香木椅子上,眼神微冷的看下来:“挑断手经对布雨可有影响?”
“右手不行,会影响写符。”
上位者淡淡的开口:“那便左手。”
然后他手腕人被人拉起就是一痛,鲜血蔓延开来,小使者哭得鼻涕眼泪都混在一张脸上,可惜被蒙着嘴压着,发不出声音来。
莫轩尝到了自己咬着牙嘴间的血腥味道,想着自己是不是每次都是要为着这张脸的主人废一回左手呢。
他微微勾起嘴角,这人从来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有一点怒气、也许这次他也是脑残了,被温润受传染了圣母属□□。
但是只要看着那张脸,他心中丁点恨意都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