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问你在哪栋楼哪个包间!”沈鹿用几乎能贯穿人耳膜的音量吼道。
程泉老老实实地报了位置。
五分钟后,沈鹿穿着件印着路飞的家居服冲上来,脚上还趿着双拖鞋,双目赤红,头发相映成趣地炸开,每一根都在向外抒发着他“十步杀一人”的极致怒火,像误入魔道的武林高手。
他杀气腾腾地冲到程泉面前:“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
“林颂和给你打电话了?”程泉不答反问。好么,谁说只有三个女人才能唱一场戏的。今晚这三个男的不也唱的精彩的很?
沈鹿一副磕了药的癫狂状态,怎么可能乖乖巧巧的站着回答程泉的问题。他铁青着一张山雨过境的脸,抿唇狠狠剜了她一眼,一把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往来路拖去——
“怎么……这是?”杭远归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另一只手,皱眉问。
程泉被这么两个高大健壮、年富力强的大男人一边一个拉着,就像拔丝地瓜拉出的那条丝,眼见就要被拉变形,勉强挣了挣:“沈鹿……”
“放手!”沈鹿总算回头,却没有理会程泉,而是将冰刀一样的目光掷向杭远归,冷冷喝道,懒怠多废一个字的话。
杭远归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松手,为免程泉不适,他往前迈了一步:“你是谁?你知道这什么地方?”他的声音不高,但不怒自威。
不过可惜,沈鹿从娘胎里就没带眼色出来。
“你他妈管我是谁!”他以天王老子都得让他三分的口气咆哮道:“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洗胃,她今晚要是有一丁点事,我他妈管你锦都魔都,老子都给你夷成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