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闲下来便特别愿意自找麻烦,作为拥有强大精神力的心灵操控者,艾娜的身体对酒精代谢的速度要比常人快得多,当晚喝醉倒下的人是她,凌晨四点便眼前一片清明的也是她。当然,她自然,没能忽视四周的些许变化,空调毯早已从她的身上坠落在地;吃剩的披萨被人放进冰箱;酒瓶、一次性碗筷都已经从茶几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的包装袋和一只果篮,当中明晃晃插着枚写有艾娜名字的淡金色的信封,里面都是简单几句同事的叮嘱,最后还有主编潇洒的笔迹,别的没有多少,只有一句“最好的祝愿”外加署名,典型的j·j·j风格。
明亮的色调以及各样的笔迹,令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忽然之间便升起一股想要尽快回归的渴望。因为那里有人在等她。
然而现在她还不能随意追寻自己的意愿,因为在另一份工作中她尚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公寓群的地下车库里,艾娜正坐在一辆银白与淡蓝交错的超跑赛车中,两腿交叠,将一摞资料放在膝上,迅速浏览着,头也不抬地说:“我将奥斯本今年被废止和启动的项目都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真的没看出来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除了那个机密计划,一切都很正常,应该不会再有人盯上他们了吧?”
“你不觉得与其该为自己造成的巨大影响愧疚,反而要开始担心下自己的安全吗?”方向盘上的标示闪着红光,发出冷冷的金属音色。
“我又不知道原来小奥斯本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是我将它偷出去卖钱的,就算要我命,也是罪有应得,”她凝视着表格上纷繁复杂的化学成分,蹙起眉,“虽然方法很过分,很不人道,但我理解这种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成全心愿的心情。这次我对奥斯本不做任何好坏评价。”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你也说了,你不是我。另外韦德说得对,别人的死活与我没有关系,无论是人体实验的志愿者,还是研发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我只不过很后悔钻了他们的空子,貌似现在让不该得利的人得到了好处。”
她顿了顿,终于抬起头,车内后视镜映射出金色的眸子与眉间的阴霾。
“幻影,你告诉我,上次你跟踪后,确实见到了金并吗?”
“对,我肯定,是个穿西装拄手杖的光头壮汉,周围的人有的叫他老大,有的直接就叫他金并,不会错。”
“他没发现你吧?”
“我觉得你在侮辱我的能力,”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在我全盛时期,连声波那种狡猾角色都无法探测到我的存在,区区人类,我还不放在眼里。”
“算我错了行吗?我只是担心……如果真的是金并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