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停住脚步。

“我也只是怀疑，没别的意思，”他努力使自己之前的推测和判断说起来显得更通人情，“你不知道现在纽约的情势，有个新来的小偷叫……”

“捕食者，对吧？伤害艾娜的人，别告诉我你们曾经将矛头对准过她，拜托，就咱俩私下来讲，你见过有哪个正常女孩，二十三四岁大好青春，臭美还来不及，敢玩了命的故意挨枪子自残？我们都清楚，没人能像她这么好命有副动刀子也整不进来的好皮囊。”

“我明白……”

也正因如此，他才一直持反对态度，后又有了托尼的肯定，越发越坚持下来，直到二十分钟前在艾娜家里碰到死侍，身上血淋淋、刀刃还残有皮肉沫子的死侍，不知怎地，那本被打消的念头又歪歪扭扭地升腾起来了。

“明白你还问？是你智障还是你觉得我智障？”

“不论答案如何我总要确认啊！这是我的职责。”

“我放心让她和你在一起工作生活，不是让你怀疑她的。”

“嘿，听着，遇到这种巧合，你得给我足够充分的理由才能打消这种怀疑的念头，事实也可以。我也希望艾娜和这件事没关系，我看出来了，她不善表达，不懂与人相处，我很想帮她，而不是逮捕她，”他的喉结动了动，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哀痛，“韦德，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心，只是我遇到过一次，就隐隐害怕遇到第二次，没办法，这种担忧是本能。

“托尼告诉我可以不用担心，你也这样说，我愿意相信她的手上清清白白。也希望你说的能算数，自己不要参与进捕食者那个雇佣兵的麻烦里，也不要将艾娜拉入你的生活来。”

“彼此彼此，你也不要将她拖入你的超级英雄大冒险里。她受够你们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光明伙伴了。”韦德摆摆手，随意回答道。

“这就是她离开奥利佛·奎恩的理由？”

彼得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令他皱起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