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

韦德保持着歪头的姿势，嘴里嘀咕着什么彼得听不懂的话，余光瞅见有只白嫩嫩的小手晃悠悠再次勾住瓶口，陡然增大音量，右手上明晃晃的刀当真说砍就砍，被彼得猛地攥住手腕，硬是无法再使劲。他骂骂咧咧地抬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虽然隔着面罩的护目镜，这一眼与寻常直视毫无分别，可彼得还是从他的力道上感受到愤怒。

“你……帕克先生，你们认识？”

“同样的话我也想问你。”又是一声叹息。

“给我闪开，小可爱。”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韦德用刀尖在桌子上磕了磕，怪腔怪调地说道。

如果刚刚彼得还有所犹豫，并在脑中思索着当前的情形，现在他则是坚决不会退让了，韦德暴走起来的伤人概率是500，如果没有自己，刚刚可能艾娜就少只手了——他是这么想的，于是果断地摇头。

而艾娜，似乎怎么让韦德生气怎么来，当着他的面贼心不死差点被砍也就算了，现在还从容地躲到彼得身后，两手揪着彼得的衣角，只探出个脑袋，眨巴着漂亮的金色眼睛，不同于语气中的畏畏缩缩，反倒极为丰富和挑衅：“兄弟，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彼得感觉到她的手和瘦削的上半身，那离他很近，就连揪衣角皱鼻子的小动作也让他心神不宁。不知是要安慰她还是要安慰自己，他伸出的双臂反手扶上艾娜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回头，冲她镇定自若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让这家伙发疯伤害你。”

这下轮到韦德觉得好笑了，他也确实笑出来，尖锐嘶哑，讥诮意味十足：“我发疯？拜托搞清状况，发疯的人是你，不然我为什么要砍你，闲得没事吃饱撑的吗？”

说着他的目光渐渐往下移，落到了艾娜受伤的包扎处，带着一丝果不其然的意味。

“你吃了什么止痛药？布洛芬还是维柯丁，也敢喝酒，来来，彼得你好好看看，谁才是疯子，别被那个小贱人的美色所迷惑。”

彼得怔住，双手无力地垂下，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

“维柯丁……我该想到的，可是她说她感觉不到药效。”

“抗药性强和压根没吃是两回事，没想到你在我也能这么操心，喂喂我是潇洒又迷人的死侍好吗，艾娜你振作点吧，我还要做你的妈妈桑到什么时候？”

“我让你管了吗？该管的时候没人影，不该操心的时候瞎操心。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大概给你发了……几百条简讯了。”

“我已经尽可能快地赶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求不要太多。”

“还不是因为对你的期待太多。”她翻了个白眼，在旁观的彼得看来，倒有了两人打情骂俏的意味，一来一回，虽然语气犀利，说得飞快，可关切的意味骗不了人。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