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我心中所想,将那簪子别在我髻上:“逻辑是,簪子的钱,我可以先替你垫着。轿上是。。。”
“你不用说,我懂!”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本神女配合,我挽住他胳膊,笑盈盈的看着那顶轿子。
轿子上下来一个素衣妇人,远远望去便知是个美人。
人群又分出一条路,妇人走到跟前,白皙素面,柳叶眉微蹙,眼波恰似冰湖,很成熟的风韵,这男子的眼光着实不错啊。
不过,看这妇人打扮,恐怕是个孀妇,所以他又反悔了。
“你便是他新看上的那个姑娘?”妇人看我就像照妖镜照妖似的凌厉。
看来我推测的不错,这妇人的命也算够苦的,死了夫君又看了个这样的人,但既然这男子不爱她,我也算是拯救了她,还是干脆些好:“夫人配不上他!”
妇人微微勾唇挑衅:“姑娘配得上?”
我看了看旁边男子,继续道:“夫人长的很美,瞧着你们也蛮有夫妻相的,可惜你老了些!更何况,他如今爱的是我。”
顶着一颗五千年的心说一个凡人老,我有点心虚。
“他可是爱过很多人的,这理由可不行。若他负你呢?”
“他负我,若我通情达理,我的选择我认了;若我糊里糊涂,杀了他也是可以的。”
全场哗然。
妇人面不改色,将目光停于男子身上:“你喜欢的姑娘的性子和你倒很像,我认了!”
说着便拂袖走了。男子也随了上去,背影十分大气。
等阿薄离开,我也没觉得他万魔之王背影有多大气,后来才想通原因所在,那男子既没让我打欠条,也没有互相留下任何信息,这意味着两千两不用还了,自然大气。
但我想多了,我很快再次遇上他。
天空将雪,黄昏惨淡,黄云曛曛,天空将雪。吟画的药还没有配好,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必须立刻乘舟过湖赴锁澜桥畔的游船上避雪。
钱塘门外三三两两的卖花小贩轻声吆喝,西湖水别微风吹起的波澜撞在岸上,谱出一首伶仃的歌谣。外湖至断桥是一片残荷,孤山飘来梅之冷香。
惨绿少年踩点跳上船,直截了当,“快划,我要去灵隐。”
当然就算他不直说我也是要载他过去的,因为我欠他钱,也因为他长得不错,也因为顺路,实在没有不顺水推舟。
舟子推舟离岸,唱起歌谣:“武林门外鱼担儿……钱塘门外香篮儿……”
我托着下巴欣赏对岸的保俶塔,岸边有一伙男子挥着大旗,擂着大鼓。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我们而来。
起初我以为是军事演习,但军事演习又不可能这么水……
而后觉得是我旁边男子的崇拜者,我想现在的追寻偶像可真疯狂啊,但很快推翻这个想法了,哪有追偶像还抄着家伙的。
最后认为我这帮人是来找我的,我的仇人不计其数,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结仇原因大同小异都是因为阿薄。
等他们近一些那杆旗上写了个大大的‘黄’字。
额,莫非是暗恋阿薄的黄鼠狼精、黄鹂鸟仙?
摇旗男子喊道:“李之宥,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投降吧。”说着扔出一支旗,“众兄弟,采取水陆空包抄攻势,甲队队长带鼓下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