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崎早已在门外候着了,闻言苏小贵便推门将人引了进来,安以恣示意柳清崎免礼,待苏小贵盍上御书房房门后,才道:“舅舅可是收到了外祖的信?”
“正是!”柳清崎点头,走到二人近前道:“皇上可是收到了折子?”
安以恣点头,看了看沈亦辛,沈亦辛便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柳清崎:“这是蒙州刺史霍雷快马加鞭呈上的折子,你且先看看。”
柳清崎忙上前接过,细细看过之后,不由眉头紧锁,当即单膝跪地请旨:“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请即刻返往北境!”
安以恣忙起身将他扶起,道:“舅舅快免礼,你要回去便回去,我难道还会拦着么?只是在此之前你总要给我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清崎闻言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些,忍不住道:“皇上如今不比从前,这称呼怎地还是这般?王爷怎地也不提醒着些?”
安以恣原以为他要说北境之事,不想一开口竟是要纠正他的称呼问题,忍不住朝着屋顶翻了个白眼,拖着声音道:“柳将军所言甚是,朕即刻便改,还请将军快些说说北境之事吧。”
柳清崎对他这敷衍的样子无言得很,便转向沈亦辛道:“你便任由他这般?”
沈亦辛却是淡淡道:“无妨,有外人在时,皇上从未出错。”
“你便可劲儿宠着吧!”柳清崎被堵了一句,也没得心思多说这个,只嘀咕了一句便正色道:“臣以为,此事梁国定然逃不了干系!”安以恣下意识便看了沈亦辛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知他同自己想到了一处,正如柳清崎所言,此事定然与梁国有关。
柳清崎继续道:“三年前,梁国新任国主登基,这位梁国主本不是太子,乃是弑兄夺位。臣早年曾与之在战场上交过锋,此人很是野心勃勃,早便对我大芜疆土虎视眈眈。之前先皇重病时,便有梁国军队不时骚扰边境,被护国军击退数次,至臣回芜安之前倒是不知为何突然沉寂了下去。如今看来,那时梁国便已派人潜入了蒙州,只是他们这般所为实在奇怪了些,这般做的目的为何?便是以此挑拨了护国军同百姓的关系又如何?与他梁国又有何益处?”
安以恣沉思半晌,抬头看向沈亦辛,沈亦辛未曾言语,只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便是由他来做决定了。安以恣知他是要磨练自己,他心中本就自有成算,倒也不惧这个,再说沈亦辛、柳清崎二人皆在,他便是有所缺漏,这两人也会给他补上。于是便道:“舅舅,你即刻启程返回北境,到达北境之后好好彻查此事,以及,查一查王家在蒙州可有什么渊源。”
柳清崎一顿,道:“皇上是怀疑此事与王家有关?”
安以恣却是避而不答,转而道:“切记不可将行程路线告知任何人,让沈亦辛派一支暗卫护送你,小心路上埋伏。”